吳鵑果如葉秀妍所料,瀾王來了格外高興,宰雞燉鴨,張羅了一桌豐盛的宴席。
暮怖貢獻出窖藏了十年的靈酒,與哥幾個舉杯同賀,開壇暢飲。
夜君瀾一路舟車勞頓,身心疲憊,被暮怖幾被酒灌下去,毫不意外喝高了。
青陽和青林攙扶著主子回屋歇息,葉秀清熬瞭解酒湯,用托盤端著送到了客房。
青陽從裡面掀起簾子,看清是她,笑著讓開了路。
夜君瀾醉的暈乎乎的,躺在床上閉目假寐,聽到輕微的腳步聲,濃密綿長的睫毛顫了顫,睜開了眼睛。
“瀾少爺。”
葉秀清將托盤放在小几上,端起瓷碗,用勺子輕輕的攪動湯汁,待確定湯汁不燙嘴了,方才小心翼翼的遞了過去。
“謝謝。”
夜君瀾眸光有一瞬間的恍惚,看著熟悉的一幕,腦海裡不由的回想起溫馨的往事。
三年的朝夕相伴,腿疾未愈時的悉心照料。
“葉姑娘,君瀾可有得罪過你?”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一貫溫文爾雅的少年,大腦在不受控制的情況下,問出了清醒之時絕不會問出的疑惑。
“啊?”
葉秀清被他冷不丁的一句話問懵了,驚訝的嗓音帶著顫音:“瀾少爺為何這樣問?請恕秀清愚鈍,想不出頭緒。”
“方才在院子外面”
夜君瀾揉了揉眉心,努力保持清醒:“清姑娘為何如此冷淡?可是對君瀾有何不滿?”
“沒,沒有呀。”
葉秀清心尖一顫,誤以為暗藏了許久的秘密被人看破,華麗麗的結巴了。
“你有。”
夜君瀾的大腦在酒精的支配下,彷彿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