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有一句公認的話:人類的潛力是無窮無盡的。
在和平年代,就算是職業軍人特種部隊,身負百斤想跑得快都難,更別說全力奔跑百米了,可是在這末日裡,在極度殘酷的生存環境之下,人類的身體素質變得無比強悍,別的不說,就說柳市的倖存者,別說負重百斤的,就是扛著兩百斤的東西還跑得跟兔子一樣快的範湖都見過,當然,這種人還是不算多,而像範湖這種體質在柳市只能算是一般的
“哈呼”在草叢蹲了一分鐘,範湖的氣息快速恢復了平穩,此時發現並無人跟蹤,事不宜遲,範湖轉身便消失在草叢裡
末日兩年多來,由於沒有了人類的活動,各種植物瘋長,城外的雜草更是近兩米長,長得比人還高
“悉悉嗦嗦”高聳的草叢一陣抖動,隨後一個人從裡面走了出來,範湖停下腳步伸手墊著腳尖望了一眼遠處的樹木,柳市的邊界和山林之間有一公里的空地
範湖放慢腳步看了一眼手上被割開的一道道細微口子,又看著周圍的雜草,嘴裡忍不住罵道“嗎的,老子早應該一把火把這裡全給燒了”
當然,說歸說,真讓範湖這麼幹他還真不敢,真要是在這放一把火,第一個死的就是他,所以抱怨完之後範湖還得接著出發
“嘶”範湖從身上的衣服撕了一塊佈下來裹在手上保護手不被割傷,隨後範湖直接撥開前方的草叢走了進去
別看一公里很短,可是在比人還高的草叢裡步行絕對是一種痛苦的折磨,範湖不僅要忍受這些銳利的雜草,還得忍受遍佈的蚊蟲的騷擾,而為了避免迷路,範湖每走一段路就要停下看清方向,這讓範湖的速度慢到了極致
此時是十月,按照華夏國的農曆,這個時候已經是秋末冬始,但是柳市地處南方,所以此時的白天還是非常的炎熱,而草叢裡密不透風的環境更是悶熱無比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範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徹底打溼了,範湖停下腳步看了一眼遠方還剩不到一半的路程,隨後解下身後揹包上的水瓶開啟直接往仰頭就灌
“咕嚕咕嚕.....”清澈的水從範湖的嘴邊滑過,順著脖子一路漏進範湖的衣口,讓燥熱不已的範湖感受到了一絲涼爽
“啊……”喝足的範湖發出一聲滿足的感嘆,隨後蓋上蓋子將水瓶重新綁好在揹包上邊繼續出發
雖然這些草叢讓範湖的行進速度變得緩慢,可是一公里的路並不算長,大約半個小時後,山林邊的草叢一陣抖動,範湖的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
“我靠,終於出來了”一走出草叢,範湖立馬跑到一顆樹下坐下,此時範湖的兩邊臉上被雜草割出十幾道長短不一的口子,一絲絲鮮血從傷口上溢位來,而額頭上,那汗水就跟下雨一樣,帶著鹽分的汗水流過臉上的傷口讓範湖是又痛又癢難受得不得了
用手輕輕將傷口上的髒物擦掉之後,範湖便不再管它,而是將揹包全部解下放在地上,一手端著步槍一手將頭上的汗水拭去“這鬼天氣,真是累死我了”
揹著這麼重的行裝在這麼悶熱的草叢裡行走,饒是範湖也受不了,大量的流汗會急劇的消耗一個人的體力,短短一公里的路程,範湖感覺就跟走了十幾公里差不多
範湖從揹包上解下水瓶,擰開蓋子直接猛灌了幾口便將水瓶放在腿上,大量失水最忌諱的就是一次性喝太多水,身體吸收水份是需要時間的,所以必須要慢飲才能有效的緩解身體大量失水,否則一次性喝太多的話,不僅尿多,而且會更容易飢渴,那等於白白浪費了大量珍貴的水,這個道理有點野外常識的人都知道,時間對於現在範湖極其的重要,他這次的目的是要去兩百公里外的柳市聚居地,能多一點時間趕路就能早一刻到達
坐在樹蔭下吹著涼爽的微風,每隔幾分鐘喝一次水,大約二十分鐘後,額頭便不再流汗,體內的燥熱幹也終於消退了,範湖摸了摸臉上,發現汗水已經幹了,隨後從口袋裡拿出一些藥膏擠在手上擦拭傷口,像他們這些倖存者而言,小傷小痛是家常便飯,所以身上都會備著藥膏紗布之類的藥物
很快將傷口全部擦拭好之後,範湖收好藥膏,起身將揹包背好綁好之後便轉身朝著山林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