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一旁的付曼梅聽到了她的驚呼聲之後,頓時瞪了一眼她。
“都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連這點小事情都做不好?真是拿錢白養你了。”
付曼梅聲色俱厲,倒是忘了一旁還有薛韋林還在場。
“對不起,夫人。我下次會注意的。”
六月小心翼翼的道歉,餘光卻看到了薛遲向她挑了挑眉,朝著付曼梅努了努嘴。她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心中綻放了……
“不過,夫人。這種中藥應該不適合老爺喝吧。”
聽到了六月的話,薛韋林和付曼梅都睜大了眼睛,一個驚訝,一個恐慌。
付曼梅狠狠的瞪了幾眼六月,生怕她繼續說下去。她皺眉,嘴裡張張合合,六月看出來她說的什麼,“你難道不想要命了嗎?”
六月又看了一眼在二樓的薛遲,看到他朝他笑了一下。清晨從窗子裡透過來的陽光模糊在他的周圍。六月趕快收回了目光,面對著薛韋林繼續說道,“這種中藥對於身體虛弱的人肯定是有用的,不過對於老爺這種已經在醫院裡休養好了的人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畢竟,過猶不及。錦上添花也總應該有一個度,不是嗎?”
六月的語氣把握的很好,不急不躁,不急不忙。這樣的一番話,說的讓人信服。更讓薛韋林警鈴大響,他想起來了薛遲跟他說的那句,“注意自己最親近的人。”
他不清楚他的那句“親近”是指距離,還是說關係。
“六月,別在老爺的面前胡說八道。當心說錯了嘴,後果讓你難以收場。”
付曼梅挑著眉眼,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狠勁兒,讓六月徹徹底底的感受到了最毒婦人心。
“我沒有,如果老爺不相信。可以讓醫生過來看一下。”
六月說著,又往二樓熟悉的地方瞟了一下。模糊的光影早已沒有。
“你在看什麼?”
付曼梅看到了六月的小動作,知道剛剛的薛遲可能還在樓上。
因為她的動作,薛韋林和付曼梅也看向了六月看過去的方向。不過並沒有看到薛遲的身影,那裡沒有任何的人在。
“那裡又很好看的景色。”
六月的話讓薛韋林不明白,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應該是現在的中藥的事情,他他不說白活半輩子,明白這些人的小心思。
“六月,你剛剛說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對不對?”
薛韋林看了一眼六月,八分的精明算計,兩分的懷疑。
“對,我說的事情保證都是實話。這些東西對身體不好的人是很好,不過對已經身體健康的人並不好,我在小時候因為因緣巧合也學了很多的
重要中藥知識,這些都是一些基礎的問題。不同的藥材之間會產生不同的反應,這也就是中藥的奇妙之處。”
六月說的不卑不亢,雙眼直視薛韋林。讓人難以懷疑。
他看了一會兒六月,眼裡的情緒讓人分辨不清。
“來人,讓家庭醫生過來。”
薛家的家庭醫生是中西俱佳的張樹森醫生,退休之後被薛韋林挖過來做家庭醫生。負責薛韋林的身體健康。
不一會兒,張樹森就過來。他手裡拿著醫療箱,坐在薛韋林的面前。
“請問薛先生身體有什麼不適之處嗎?”張樹森開口,已然是察覺到了這家的特殊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