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後,大門又是重重的關上了,薛諄韶左看右看是逃不掉了,等會他吃飽了,要想辦法離開這裡,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他還年齡很小,就連那個破了一般玻璃的窗戶都爬不上去,他現在只能看到外面遠處的一棟大樓上面的幾個大字——易恆天地。
霓虹燈讓他很想家,他在想要是這個時候,爸爸會怎麼做了,突然大門就被人從外面開啟,剛才的男子手裡多了一個碗。
薛諄韶從小到現在,他幾乎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錦衣玉食的長這麼大,從未受過這樣的苦,或者從沒有離開自己父母這麼久,要不就是在學校,在學校的時候有老師同學照顧著,並沒有那麼難過,在這裡即使一個大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的飯。”男子說著就把一碗看上去還算可以的飯菜,放在他的面前。
薛諄韶不敢說話,他縮在角落裡,等他們都出去,關上門之後,他才猶豫不決的看了看那碗飯,還是不想吃,肚子很餓。
晚上八點,薛遲很準時的來到了他們約定好的地方,他知道徐子玉不會在關兒子的地方見面的,肯定是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就像此時的斷臂山,這裡幾乎白天都不會有人,晚上在這裡見面,薛遲來的時候,很聽他的話,沒有叫警察來,他不敢拿自己的兒子賭,他不怕,他還從來沒有怕過誰,沒有怕過的事。
“薛總,別來無恙。”徐子玉手指夾著一根雪茄,語氣裡滿滿的客套。
像這種虛偽面具,薛遲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們在商場上都是戴著面具,即使現在心裡很著急自己的兒子,但是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畢竟急不來,急是沒有用。
“徐總,你有話直說。”薛遲本來想著和他周旋的,但他此刻沒有心思和他兜兜轉轉。
徐子玉也許是沒有想到,薛遲這個時候會這麼開門見山的的說話,這也好,反正他也現在是個粗人,那些官腔的話,他說不來。
“薛總果然是快人快語。”徐子玉笑著說道。
兩人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但他們道不同不相為謀,即使兩個人都互相知道對方的為人,但是從來沒有私下裡見過面,這一次是唯一一次。
“徐總,我們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為什麼要抓我兒子?”薛遲依舊是不顯山,不露水的表情,絲毫看不出來他心中的慌張。
這個時候他不會讓自己被人看出來的,薛遲縱橫商場多年,早就已經練成了這種心和表面上不一的表現。
“薛總,徐某隻是請你幫個小忙,你兒子在我那裡小住幾天而已。”徐子玉說的跟沒事一般。
薛遲聽到自己兒子麼事,他也就放心了,徐子玉會有什麼事情需要他幫忙的?據他所知,他做的生意
,最多的就是非法貨物的運輸了,那些東西都是犯法的,他也是佩服徐子玉,這麼多年他一直做這個工作,而且沒有被發現。真的是人才。
“你說。”薛遲隱隱覺得不安,但表面上人就是一如既往的沉穩,內斂。
徐子玉爽快的哈哈笑了,隨後他說出了他的要求,要薛遲幫他運出這次的貨,他會放了他兒子,而且以後不會在和他有任何的矛盾。
當薛遲聽到他的要求,他就知道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能讓徐子玉都做不了的事情,果然不是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