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就是你的全力的話,那我,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蘇默默水平向右伸出右手,緩緩放下了氣鞭的另一端。
“你說什麼?”陳世詠拽緊氣鞭,心慌道。
氣鞭分解成細細光點,歸返到了蘇默默身上。
“我從不說大話,下一招就會分出勝負。如若你還有殺手鐧未用,你便趕緊使出來吧。”蘇默默再度聚氣於掌中。
陳世詠咬牙吼道:“少瞧不起人了!”
嗖——
陳世詠運起尚存於手中的氣源,當場從掌心拉出一把血色鐮刀,而後徑直地奔向蘇默默。
“真是個難纏的傢伙!”蘇默默明知聚氣時會破綻百出,卻還是執著於此。
揮空的鐮刀在每一次揮動後,攻擊力都會得到鉅額提升。當然,這絕不是一種尋常的招數。
此時,本場試煉賽的看臺上。
“這陳世詠的招數真是步步緊逼,再這樣下去,蘇默默就要去到擂臺邊緣了。”站在看臺過道旁的嚴天晨說道。
“那個叫蘇默默的輸不了。”冷思妍心裡有數地回話道。
“你這麼肯定?”嚴天晨的目光始終不離擂臺。
冷思妍扭頭面向嚴天晨,說道:“階級間的壓制力是絕對的,這是其一。其二是,蘇默默的氣源修為要高於那個男子。還有就是體力差。”
“聽你這麼講,陳世詠的體力確實是比蘇默默的要少。”
“揮動這般消耗體能的鐮刀,頂多只能再持續那麼三兩分鐘。”冷思妍趴在看臺的欄杆上,一臉厭倦地說道,“那個男的輸定了。”
“你快看,場上的局勢好像有些逆轉。”嚴天晨剛發現異樣便訴說給她。
蘇默默借一記高跳躍上半空,躲開了又一擊揮砍。
“可惡!”陳世詠隨同躍上空中,同時架好鐮刀的攻勢。
“你上當了……”蘇默默使右手舉過頭頂,意味深長地笑道。
“什麼?”陳世詠停不住上升的身子,只能驚愕地望著她。
蘇默默將右手的光輝濃縮於高舉的右手指尖,剎那間,滿天的絲線從她的右手射出,規模達到了覆蓋整個擂臺之大。
嘶嘶嘶——
目不暇接的絲線向擂臺的四角延伸而去,其所到之處皆被毀壞殆盡。
“啊啊啊——”陳世詠被四五條絲線貫穿了肩膀,鮮血頓時爆流不止。
他掙脫絲線重歸擂臺邊緣,可他還未能歇息,就要急著往擂臺中央趕去。
他的衣服早已被鮮血和汗水打溼,那隻拿有鐮刀的手也顫動得使不上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