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
水花濺溼了床沿和她的繡花鞋。
“我命大,暫時死不了。”嚴天晨邊說邊穿著鞋。
“不許你去!”鄔雲兒來到床的另一側,攔下了他。
“我真的非去不可。”嚴天晨邁出步伐。
啪。
撲通!
鄔雲兒輕推了他的腹部,一下便讓他倒地不起。
“你的身子可是比你想的還要不堪,懂了嗎?聽我的話,去浴身吧。”
“我……我知道了。”嚴天晨面紅耳赤地說道。
清泉谷,山谷間。
潺潺溪水流淌在兩岸中間,嚴天晨隨她沿著溪水一直往樹林深處蜿蜒曲走,稍久後便來到了林間盡頭,視野頓時開闊不少。
淡淡的水如霧花一般,順著懸崖絕壁飛散到崖底的淺湖內,給環境蒙上了一層輕柔的白紗。
其水流騰空墜落所產生的聲響不小,實在與靜謐談不上關係。
他與以往一樣,脫掉上半身的衣物後,便打坐在瀑布底下的大理石上。
“唔呃……”他的身體發出陣陣蟲咬般的疼痛,每當水流觸及到體膚之時。
於瀑布之中浴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拋開久坐半天不說,還要沉得住心性,這對嚴天晨來說簡直就是煎熬。
而她正坐在側邊的泊岸上,吹奏著一支長笛。
悠揚的笛聲合著縷縷涼意的清風,隨同拂過盪漾的湖面。
清泉湖的一側岸上。
某男子用手撐坐在岸上,另舉起手接住一隻白鳥,並笑意相迎。
“這是……笛聲?”男子的躁大的反應驚飛了白鳥。
男子拍拍屁股的灰塵,聞聲而去。
嚴天晨久坐累了,便打算去鄔雲兒的身邊轉悠。
“鄔姑娘的笛技真好,悠揚婉轉,撥人心絃。”
“多謝誇獎,我不過是略有涉獵罷了。”她緊握著長笛,微笑道。
“喲,雲兒!”一名陌生的男子向他們走來。
男子身著白衣白鞋,容貌精緻而出眾,格外地英姿颯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