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我清醒後仍是一身灼熱的痛感,差點以為自己就此一命嗚呼。
可能是對火焰有所免傷吧,我瞎猜的。
隨後,我艱難地睜開雙眼,兩個巨大的體型立刻佔據了我的全部視野。
兩條焰色的蛟龍懸在半空,撲打著雙翼,像極了惡魔的真容。
我粗喘著氣,喉嚨中滿是煙燻的怪味。
“呃呃呃啊……”嚴天晨顫動著手掌,黑氣止不住地從他身上冒出。
“黑氣,是我夢寐以求的黑氣啊……”紅衣女鬼用右手拉扯下顎,有些痴迷地望著嚴天晨。
黑氣,他也是魔族的族人麼……
我的腦中一團漿糊,還有無數糟心傷神的想法。
“唔啊……”我在洞牆邊緣翻爬了一點距離,刺眼的焰光讓我有些看不明對峙。
身旁常彧的氣息有些微弱,與之相反的是,嚴天晨身上的氣強得控住了場面。
“天晨兄弟,危險!”發話的人是張念起,他的聲音不小卻有些倦意。
兩條蛟龍飛撲到嚴天晨的頭頂上方,僅一個抬頭的工夫,他便被其中一頭蛟龍吞下了肚。
“嚴天晨!”張念起這次喊得要更為大聲。
“啊呀啊呀,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呢……”紅衣女鬼傲慢地稍仰頭部,說道,“他居然先死了,這可不是我計劃中的一部分呢。”
“卑鄙的妖女!”張念起朝兩邊拉動背後的雙手。
“哎喲,小道士就不要白費力氣啦,那副鐵手銬可是被我施過縛氣咒的。”紅衣女鬼俯視著他。
張念起起初並不信服,想要用蠻力掙脫。可結果卻不盡人意,他每次的掙扎都會失去他的部分仙氣,從而加固手銬的韌性。
“都說了是沒有用的。”紅衣女鬼故意捉弄他,“怎麼?你是等不及我來汲取你的精氣了嗎?”
“你……”
“哈哈哈哈……生氣了嗎?”紅衣女鬼譏笑道,“順帶一提,帶有怨恨的精氣可是上等的補品呢。”
張念起壓下了衝腦的怒氣,說道:“妖女,你再怎麼獲取精氣,也挽救不了你的小命。”
“說得真好,我放棄汲取你的精氣了。”紅衣女鬼坐回了高位,說道,“乾脆喂龍算了……”
兩條蛟龍轉過一起一伏的身子,正想著飽餐一頓。
“二師兄,快跑啊!”常彧張開血味的嘴巴,歇斯底里地說道。
“你們這些道士都一個臭樣,真是不討喜。”紅衣女鬼把手肘靠在石座的扶手上,同時捂著臉說道。
“你可要後悔你說過這句話,妖女……”張念起站穩了腳,昂首挺胸。
“龍僕們,給我吃了這臭道士!”
“可別瞧不起修道計程車人啊!”他無畏地朝飛來的蛟龍跑去。
抓準蛟龍張口的時機,張念起反身橫扯鐵手銬。
咔擦!一道清脆的鐵碎聲響起。
張念起用手剎停下了翻動的身體,說道:“對付妖怪的咒法,還是要靠妖怪才行啊。”
“吃了他!”
暴躁的蛟龍們一展錐形尖牙,舞起鋒利龍爪,正想向他飛去。
“挽劍——奏曲!”張念起詠唱劍訣,強行震退了蛟龍。
兩頭蛟龍落在方形熔漿的對面,毫髮無傷。
“哈哈,就憑你這花招,是不可能贏過我的龍僕的。”紅衣女鬼笑話道,“還是說——這就是你的全力?”
“沒轍了啊……”張念起握劍的力氣也快失去了。
我望著那兩頭龍又飛到了空中。
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