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是她!”楚從見面露驚愕地說道。
“掌櫃,貴客棧可還有後門?”我討問道。
“有,在一樓走道盡頭處。”掌櫃不明白我們這幾個人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還是如實地回答了我們。
噔噔噔——
一名黑衣人從客棧一樓大門一舉闖入,身後還有幾個衣冠不正,像是小混混之類的男子。
當下時分正值子時,客棧之內並非燈火通明,不如說僅有幾盞油燈擺放在客棧一樓的樓梯和櫃檯處。若是單純的找人,恐怕要比白天來得困難許多。
“掌櫃,等你等得我都不耐煩了啊,你應該不會介意我親自進來找吧。”黑衣人說的話語給人以一種不可違抗的強硬感。
“啊啊,客官,你不可以這樣帶人私闖客棧的啊,此處還有多數入住的房客呢。”掌櫃連忙下樓。對於這群鬧事者的態度,掌櫃自然是不肯讓步。
黑衣人同幾名男子還沒經過櫃檯就被掌櫃攔截了下來。被攔住的黑衣人從黑色連衣帽中飄露出輕蔑的眼神,幾個小混混也是蠢蠢欲動,空氣中彷彿瀰漫著一股火.藥味。
“我的話只說一遍,滾。”黑衣人微微下襬手臂,袖口中的匕首冒出了刺尖。
“我,我知道了。”掌櫃選擇了妥協。
“我只和識相的人打交道,掌櫃的,別太死腦筋。”黑衣人收起匕首,跨步前走。
“掌櫃的,剛才那群人是在哪一間房?”鄒賦粗魯地問道。
掌櫃右手食指直指三樓樓梯處的一個小房間,但並沒有明說人就在房內,而是向他們傳達了一種錯誤的資訊,延緩他們的行動。
黑衣人及多名男子來到客棧三樓樓梯處,毫不知情地開啟房門進行搜查。
“奇了,這房間之內竟無一人駐留。”鄒賦活動了勞累的筋骨,接著說道,“我想,那些傢伙應該有察覺到我們在追蹤他們。”
“你怎麼廢話連篇的?”黑衣人暴怒道,“繼續追!全城之中,我們人手還會少麼?”
吱呀——
“哪個野狗在大晚上狂吠?吵得你大爺我連覺都睡得不安穩。”吵鬧之餘,一陣野蠻的聲音從隔壁房門中傳揚出來。
一箇中年壯漢招搖地踏出了房間,赤.裸的上半身有著幾道刀疤,發達的肌肉足以彰顯他的傲慢無理。
他拿捏著十指,同時左右擺頭,發出咔咔的響聲,在常人看來,這壯漢定是不可招惹的人物。
“你們惹急了我,也休怪老子我不講情面!”壯漢狂妄的話語似乎驚動了全客棧的住客。
人頭數越來越多,客棧各樓層走廊、視窗、門口都有布及,密麻程度可見一斑。
“我們有要緊事在身,可沒有閒工夫陪你耍拳,莽夫。”鄒賦帶有輕視地說道。
“喲嚯,孫子,你這是沒膽麼?”
“我看你他孃的是活膩了!”鄒賦接下了他的挑釁。
就在二人的拳鋒碰撞前幾秒,黑衣人淡淡地說道:“我們走,大局為重。”
“好吧……”鄒賦聽完後,朝地上吐了吐口水沫,又說道,“今兒算你走運,別讓我再把你逮著了。”
鄒賦把話說完後,就跟在黑衣人和幾名男子身後準備下樓。
壯漢認為自己遭到了鄙視,而後用力掄起拳頭砸向鄒賦的腦背。
咚!
沒有任何防範的鄒賦給忽然襲來的一記重拳打飛出了樓梯護欄之外,重重著地。
全客棧的人上一秒還在鬧騰,下一秒就緊閉嘴巴。
“你,你這狗雜的,怎怎麼,不不會回身防衛啊……”壯漢滿口顫音,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他的預想,再這樣下去,可能會被衙門的官兵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