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蠻有趣的,算我一個。”
“哥,你別再丟下我一個人了。”楚言姝上前抱住楚從見,說道,“這一趟可是九死一生啊。”
“妹妹,當初可是他從那婆娘手下將我救出來的,我若不救他,總有些說不過去。”楚從見和我一樣,也是出於報恩的目的。
“幾位可是談妥了?”門外傳來一陣幽幽的聲音。
話音剛落,一個人影便出現在門口,穿著為御界山弟子的修道袍。
“你是?”我對他有點面熟,彷彿見過一兩次。
“在下名為常彧,與閣下在凝神閣前有過一面之緣。”常彧行禮道,“承道長及掌門旨意,此次行程我將與你們一同前往。”
“呵,那兩個老頭終於開竅了?”楚從見用胳膊肘戳了戳我。
“道長及掌門之所以遲遲不肯出手,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不就是怕鬼多嗎?”
“並非如此。”常彧詳說道,“鬼門關內的鬼多數為遊離的女鬼,其能嗅覺到強大的氣源,並透過汲取男人的精氣和修道者的仙氣變得更為兇殘。”
“連那兩個老頭都對付不了她們?”我認為這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至於這個問題,道長很快就會與你闡明,閣下可是有一面方天靈鏡?”常彧問了一個與正事不掛鉤的問題。
我點頭示意,隨後拿來床上那面銅黃色的方鏡。鏡中白光像是追趕時間似的,迅速形成了一個影像,並打斷了眾人的討論。
“天晨兄弟……”玄虛的臉慢慢從影像中顯出。
“玄虛老頭?”我一眼看出了他,而那影像在點著油燈的黑暗中很是出眾。
“不錯,正是我。”玄虛說道,“聽著,天晨兄弟,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那還用說,去 !”我爽快地回答道。
“好小子,希望你不是一個有勇無謀的平平鼠輩。”執青對我有些期待。
玄虛嘆了一聲氣,說道:“御界山其餘人將鎮守鬼門關,以防遊離的鬼魂動盪,怕是不能隨你一同入關了,常彧他或許能助你一臂之力。”
“鎮守?老頭你還出謀劃策了蠻多啊。”楚從見奪過我手中的方鏡,大笑道,“好一個刀子嘴豆腐心吶。”
“注意你說話的態度,小子。”執青認為他有些得意忘形了。
我趕緊讓楚從見停下笑意,免得遭人嫌煩。
兩位老人很快就從影像中淡出,我們又恢復了談話。
常彧從一個小錦囊中拿出幾張辟邪符,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那群妖道的修為不亞於道長及掌門,此行兇多吉少。”
我和其他三人接過四張辟邪的符紙。
“這是?”鄔雲兒捋動著符紙,問道。
“切記,不到萬不得已,符紙一定不要出手,它能暫時護你周全。”常彧走出門,隨後說道,“子時前,襄陽城北城門見。”
隨後,他踏劍遠去,瀟灑自如的模樣很是神氣。
“你們兩個就待在這所房屋裡吧,好嗎?”
“不好,你們三個這樣子去,就是白白送死啊。”鄔雲兒倔強地反對我說的話。
“一個弱女子就不要逞強了,還有你,妹妹,身體尚未康復就不要瞎跑。”楚從見怕她們跟著自己去送死,便找理由勸退道。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