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識到,這是個機會,儘管並不是我本人打敗顧舒雪,但為了能從大夫口中套出訊息,我便預設了。
“我說大夫,昨夜您的醫館怎麼沒開?我扶著的這位姑娘,凌晨時分都……”我把楚言姝扶到了診桌前的木凳上。
“你有所不知啊。”大夫跟我說道,“這最近幾天可是一年中,最最不能在晚上外出的鬼門時期,尤其不能點燈。”
“大夫,你可別糊弄我啊。”我看著他一邊把脈一邊與我說話。
“怎麼會糊弄你呢?我可是實話實說。”大夫揉摁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說道,“最近我為辟邪一事忙得焦頭爛額,真是不像話啊。”
這麼重要的訊息,我當然沒有放過,在他把脈完後,我便繼續追問。
“那大夫你可知道,這鬼門何時會開?”
“你——莫非想去鬼門走一遭?”大夫說話十分犀利,“這可不是兒戲,玩不得!”
“不不不,我只是去瞧那麼一眼。”我將左手拇指和食指輕觸,作出一點點的意思。
“那也不行!”大夫加大了聲音,說道,“鬼門關的鬼兵並非省油的燈,不管誰,進去後就算能活著出來,不是斷手就是斷腳的。”
我為自己的無知感到慚愧,
“不過,若是你有理由非去不可的話,我也是可以告訴你的。”大夫說道。
“真的嗎?”
“鬼門關在襄陽城的北城門,子時。”大夫打包好了藥物,說道,“小心一點,別丟了性命。”
我接過藥方,說道:“謝謝大夫,我會小心的。”
“記住,你要拿著藥方你得去隔壁採藥,我就不收你錢了,看在你為民除害的份上。”
我和楚言姝拿完藥後,回到了顧舒雪的舊宅。
“言姝妹妹,真是難為你了,現在這兒待一段時間吧,你哥哥他就在附近那座山上。”
“為什麼……為什麼不現在去呢?”她坐回了床上,問道。
“那座山的上山路很長,我一個人倒是承受地來,你的話……”
“那最快能什麼時候出發呢?”她發話道。
我想了想較為合適的話,說道:“明早行不行?”
“嗯。”她回答道。
呲呲……
“天晨……天晨兄弟……聽得到嗎……”懷中的方鏡傳出聲音,其中摻雜了很多的雜音,貌似在廝殺、狂叫。
“文人起?是你嗎?”我對著方鏡傳話道,“喂!喂!”
張念起的聲音到此為止,果然,他出事了。
我拍打著方鏡,為了和御界山的人連上話音。
它沒有白光顯出,有的僅是它本身自帶的銅黃色,頓時,一股無名的惱火衝上我的心頭。
“玄虛老道長!”我對著方鏡喊話道,“老頭!回答我!”
片刻後,一束白光如願地從方鏡中露出。
“稍安勿躁,天晨兄弟。”玄虛道長摸了摸鬍子,說道,“我知道你如今想什麼。”
“你不知道!沒人會在自己弟子有危險時還那麼淡定的!”我對他吼道。
“我知道,他去了鬼門關。”
“你知道?你知道還無動於衷!”我一針見血地說道,“他現在很危險,你明不明白?”
“我明白事況,可我插不上手啊。”玄虛甩了甩他手中的白毛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