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像起來了?”黑熊精打消了剛才的念頭,正想回頭。
“咚!”黑熊精的人臉被硬朗的拳頭生生地打了出去,扭曲萬分。
“可惡,居然還沒死透。”黑熊精頂著那腫脹的臉面說道。
“啊……啊……”我的手掌呈現爪型,眼神中不乏血色的光。
總感覺有哪不對勁,為何這血色的氣息會纏繞在這小子身上,黑熊精邊退後邊想著。
“啊啊啊啊——”我痛苦地捂著臉,大量的黑氣從我的背上溢位,侵蝕著周圍的活物。
“吼——吼——”
黑熊精變回了巨熊的形態,想趁黑氣尚未擴散開來前震懾住氣的流動。但令它失措的是,它的吼聲無法阻止黑氣的流動。
“我,我,呃啊啊啊啊——”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氣,發瘋似地喊叫道。
爆炸般增漲的黑氣滲入了黑熊精的體內,未幾它便成為一具屍骨,任風吹散。
等到黑氣散盡之際,我的全身承受不住抽搐而雙膝著地,一旁的鄔馨兒則目瞪口呆地癱坐在地上。
“喂——”鄔明楷和鄔雲兒騎著剛驚逃的馬匹在一片黑暗之中揮動著手。
“哦……”我假笑道,“我有點……累了。”
“你這是怎麼了呀?要撐住啊。”鄔雲兒下馬後半蹲在我的旁邊,用肩膀接下了我垂低的頭部。
“馨兒!”鄔明楷取走鄔馨兒口中的毛巾,搖弄著她的身子。
鄔馨兒兩眼淚汪地撲到了鄔明楷的懷裡,久久不肯說話。鄔明楷輕拍著她的背部,撫慰地說道:“馨兒不哭,馨兒不哭,爹親在這,沒人會傷害你的。”
“鄔姑娘,我……”
“別說話了,我知道你已經很乏累了,就好好休息吧,好嗎?”鄔雲兒用手指指尖輕觸我的嘴唇,要求道。
“感謝閣下出手相助,才還我女兒一命。鄔某人在此謝過。”鄔明楷鞠躬道。
“鄔,鄔家主,區區小事,不必,不必掛在心上。”
“不,天晨恩公,請先隨我回去一趟。”
“好,好的。”
就這樣,我們四人騎馬回到了酒館。
……
天色微亮,鳥鳴聲四起,涼風輕拂洛陽城街。
“嗯啊。”我在鄔氏酒館門旁的水井前伸著懶腰。
“早安,嚴天晨。”鄔雲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