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有安的存在,蘇好越來越適應這個環境。
好像把自己當做鳳淞一樣,無論坐在哪或是站在哪,都能夠享受寧靜,雅肯靜坐練得愈發爐火純青。
不僅蘇好盡量將這密封的和監獄一樣的房間,當做野外大自然,安也努力讓蘇好時刻感受著窗外的真實世界。
房間裡,空氣清新劑的味道,是每天變著法的換著。
植物的、海洋的、薰衣草的,只有蘇好想不到的,沒有安做不到的。
蘇好有時候會和安談心。
比如蘇好對安連連豎起大拇指,感嘆道,“以後誰娶到安安。那肯定是幾輩子修來的。”
或者苦著臉像個失戀的高中生一樣問安,“安安,你愛過人嗎?”
再或者像是個半百的老人,對安意味深長一樣的輕聲說道,“感情這種東西,用情最深的那個人,一定是受傷最深的,不會有例外。安安啊,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安是個性格有點冷的女人,就事論事,只對蘇好孕事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經過蘇好許久的碎碎念,也終於是能理會一點蘇好了。
再在蘇好說這樣的事情時,安多少會回答一些。
兩個女人談感情問題,關系自然就拉近了不少。
安做事還一直做得很到位,無微不至的照顧著蘇好。
有一次,蘇好只是不經意的打了個噴嚏而已,安就在十分鐘後端著姜水走到了她面前,用十分簡潔的四個字說道,“請趁熱喝”。
這麼盡心盡力照顧自己,蘇好就更絲毫不為難她了。
蘇好甚至習慣每天跟安一起練瑜伽,看電影,聽胎教音樂。
蘇好的行為就像個非人類,就這麼被人強行“綁架”後,她還能整日裡和安說笑,無憂無慮的賽過活神仙。
安稱贊她,“蘇小姐,您是我見過的最淡然的中國女人。”
蘇好也不謙虛,提著毛筆字在宣紙上寫下溫庭筠的《望江南梳洗罷》,滿意的瞧了瞧,而後點頭道:“安安,我不僅是你見過的最淡然的女人,還會是你見過的最會寫毛筆字的女人。喏,看看。”
安走近,垂頭端詳了一會兒入木三分的毛筆字,問:“最後一句是什麼意思?”
“腸斷白蘋洲?”蘇好騙她,“詞人在白蘋洲時腸子斷了,在病入膏肓時做下這首詞。”
安是真正從國外回來的,她能將蘇好的背景資料背得滾瓜爛熟,中國博大精深的文化卻仍舊理解不透徹。
聽蘇好如此說,難得的蹙起了漂亮的彎眉,臉上布滿了懵懂與不解。
安疑惑道:“蘇小姐的意思是說您現在就像這位詞人一樣?我知道林黛玉的,是一樣的嗎?”
蘇好憂心忡忡的認真答道:“唉,不一樣的,林黛玉是她親愛的寶哥哥和別人結婚氣死的,詞人溫庭筠是腸子斷了疼死的,詞人更悽慘啊。”
安:“……”明顯的是在騙人。
安面無表情的轉身向廚房走。
蘇好見此,忙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