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莫飛冷眼看著走到他面前的古蘭泰河,問道:“你可知道古蘭宏力的下場?”
古蘭泰河似乎並不怎麼在意自己的這個族弟,只是將手中的長刀抬了起來,指向陳莫飛:“聽說你是蒼擎人?身為蒼擎人竟然敢跳進北蠻的戰場,你是找死嗎?”
“蒼擎人?他是蒼擎人?”
“不會吧,這不是咱們北蠻人長得一模一樣嗎?”
“聽說蒼擎人詭計多端,會不會是易容術?”
這下,古蘭泰河的一句話讓在場所有蠻人議論紛紛。
薛天王也是吃了一驚,勃然大怒:“蒼擎人豈敢混入我北蠻的戰場?”
天王一怒,橫屍遍野,陳莫飛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威壓朝自己襲來,竟一時站不住腳,猛地退了數十步。
“我是風靈部的首領,體內流的是蠻血,蒼擎人也好,北蠻人也罷,不過是生的地方不同,你們北蠻不是說不服便戰?怎麼?我便不能來此一戰?”
陳莫飛喊聲洪亮,響徹武殿。
薛天王收起了怒氣,忽然大聲笑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果然是蒼擎人無疑,本王倒是好奇,你是如何擁有這一身的蠻血的?”
古蘭泰河欲要開口,卻被陳莫飛搶先說道:“我爹是北蠻人,我娘是蒼擎人,所以大王認為我這一身蠻血究竟為何而來?”
“黃口小兒,竟在這信口雌黃!”
這時,一名老者忽然跳至場中,只見他含怒死死盯著陳莫飛。
陳莫飛早就猜到了來者何人,定是古蘭部的首領古蘭蘇鶴。
古蘭蘇鶴朝薛天旺說道:“此子的一身蠻血,是用妖術從我孫子古蘭宏力的體內吞噬而去,並不是如他所說,那些都是他的編撰!”
陳莫飛裝作一臉茫然的樣子,隨後厲聲朝古蘭蘇鶴說道:“你這老東西,可有證據?大王,這是公然詆譭於我,沒想到古蘭部的人不敢與我一戰,卻相處此等齷齪手段想要打入萬劫不復的地步,大王明鑑!我何來妖魔的手段?”
“你!”古蘭蘇鶴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氣的渾身發抖:“把我孫兒帶上來讓大王瞧瞧。”
古蘭部的人隨即抬上了一名瘦弱枯骨的男子,男子前身上下毫無一點生氣,雖然無力的睜著雙眼,卻頹廢地像是個死人。
古蘭蘇鶴看在眼中心疼不已,厲聲喊道:“就是此人將我孫兒搞得這幅模樣,大王,您可要好好看看!”
薛天王居高臨下地望著癱坐的椅子上的古蘭宏力,確實發現他體內毫無生機,一副被人掏空了一切的樣子。
但他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定向了陳莫飛,他想看看,這個莽撞的野小子會說出怎樣的話來。
陳莫飛雙眼一轉,隨後不卑不亢地說道:“你孫子這樣,關我什麼事,你讓你拿出證據,證明是我害了你孫子,而不是讓你將這個認不認,鬼不鬼的東西抬到眾人面前展示,你不嫌丟人,我都替你感到丟人!”
“氣煞我也,你要證據,好!”
說著,古蘭部的人再次將仇蟒帶了上來,仇蟒看到陳莫飛,如同看到了來自地獄的魔主一般,滿臉都是恐懼之色。
“魔鬼!他是魔鬼!”
仇蟒癱倒在地上,不斷地後退。
古蘭蘇鶴指著仇蟒,對薛天王說道:“大王,此人使血瞳部的仇蟒,當日血瞳部為了爭奪資源攻打風靈部,他可是看到了一切真實發生的事情,您看看他現在的樣子!我孫兒承蒙荒天神的庇佑,覺醒了五成的蠻血,卻被此子一朝吞噬殆盡,此事!他能為我孫兒作證!”
“仇蟒!”薛天王開口問道:“當日你可在場?”
仇蟒連連點頭,並之陳莫飛說道:“這個人,他能掌控天上的雷電,是那些雷電,將古蘭宏力緊緊包裹著,接著,古蘭宏力便變成了這幅樣子,而他卻開始變得像是個蠻人。”
薛天王轉頭淡淡地對陳莫飛說道:“我北蠻人可不會御雷,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眾人看向陳莫飛,此時古蘭蘇鶴有人證,陳莫飛根本百口莫辯。
“有什麼好解釋的,古蘭宏力先對我動的手,我只是將他打敗了?怎麼?不服?”陳莫飛一臉鄙夷地看著古蘭蘇鶴:“不服你就替你孫子打回來嘛,你讓你孫子幫著血瞳部爭奪我風靈部的資源,如今你孫子真如你所說,被人擄走了一身蠻血,你爭我奪的,有什麼稀奇的?大王,我說的可有理?”
眾人聞言看向薛天王,只見薛天王眯著雙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似乎,還真是這麼個道理,你既然能去搶奪別人的資源,別人也能爭奪你的資源,包括蠻血,有何不可,蠻人的道理可不是從嘴巴里說出來的,而是在拳頭上,誰的拳頭硬,誰便有理,你們古蘭部若是不服,與這野小子真刀真槍幹一仗便是,別在我這嘰嘰歪歪,既然這小子此刻身上流著的是蠻血,那便是我北蠻之人。”
薛天王一段話為此事蓋棺定論,古蘭蘇鶴陰沉著老臉,憤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