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寒承拿過那袋子放在自己的手上掂量了一下分量,說道:“還不就是土嗎,有什麼不同嗎?”
曹孟德哈哈笑著炫耀一般的在孫寒承耳邊說道:“麻倉土!”
聽到曹孟德的話孫寒承的差點驚訝的叫了起來:“什麼麻倉土,你沒在開玩笑?”
孫寒承真的有些不相信,上次讓曹孟德找一點麻倉土,其實有開玩笑的嫌疑,都知道麻倉土在明朝就沒有了,當所以當曹孟德說這事麻倉土的時候他怎麼能不驚訝呢。
曹孟德一臉我最帥的表情得意的說道:“我有必要騙你嗎,其實和古代的麻倉土還是有些區別的,不過比現在的高嶺土可是要強上不少的,就這麼點省著點用能出倆好東西了吧?”
孫寒承掂量了一下手上這土包的重量:“別說是倆東西三個都沒問題。”
兩人一起抱著一個土包哈哈的笑了起來,不知道的人自然不知道這土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在別人眼裡或許根本就分文不值,但是在孫寒承的手裡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晚上兩人就在這在窯口支起來一張桌子,買了一點菜,對坐飲酒。
“老孫啊,咱們這頓飯就算是開工酒了?”
“咋的,不樂意啊。”
“樂意樂意,這可比咱們幾年前的時候強多了。”
曹孟德說到這裡忽然就發現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閉嘴,心中祈禱孫寒承千萬沒聽到。
只要是和孫寒承認識的都知道,五年前那件事是孫寒承的逆鱗,平時誰說起來都會讓孫寒承不高興。
但這次孫寒承卻笑了起來說道:“你說的是五年前在西京那次吧,那次咱們是五個人,這次咱們是兩個人確實不一樣。”
曹孟德驚訝的看著孫寒承,仔細看了一眼孫寒承的臉色就發現孫寒承臉色如常甚至還帶著笑容。
“老孫你中邪了,五年前那件事你都敢提了?”
“沒什麼不敢的,以前是我心眼太小了一些,現在好了,沒什麼不能說的。”
曹孟德還是有些猶豫的問道:“你沒開玩笑吧。”
孫寒承冷笑說道:“這有什麼開玩笑的,五年前我們在西京,當時是咱們五個人,也是在這樣的一個晚上,喝著酒吃著烤串決定了那一件大事。”
他也拿起一根從外面買來的烤串吃了一口,彷彿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個夜晚。
“五年前那件事除了最後東來出事了,其他的一切都很完美。”
看到孫寒承都主動提起了五年前那件事,提起來東來,說明孫寒承真的已經走出了那件事的陰影。
曹孟德笑著說道:“上次不夠完美,這一次咱們就玩的完美一點,你有什麼計劃了嗎?”
孫寒承和曹孟德碰杯喝了一杯酒,隨後說道:“上一次是老陳和東來計劃的,現在就剩下咱們兩個人了,不管做什麼只能依靠咱們自己了。”
“咱們自己就自己,五年前那是第一次,沒什麼經驗,現在咱們都有經驗了,還有就是我相信你,我知道你都已經隱忍多年了,上次不完美你這次心裡肯定會做的完美。”
其實曹孟德說的一點都沒錯,就是因為上次的事情孫寒承只會比之前更加的謹慎,他不想看到有任何人再受到傷害,這要是為什麼在燕京他願意以身涉煙也要將曹孟德安全揪出來的原因。
孫寒承將兩人的酒倒滿,兩人輕輕的碰了一下說道:“那咱們就來吧,既然都決定了那就沒有什麼退路了。”
“幹他!”
兩人站起身來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當天晚上兩人都喝多了,但是第二天早上卻都起床很早,當曹孟德起床之後就看到孫寒承已經開始忙碌起來了,手上的一個泥胚花瓶已經成型了。
“老孫需要我幫忙的嗎?”
孫寒承搖搖頭說道:“你先去買點早飯,然後將窯收拾一下火點起來熱窯。”
“好的,有啥事你就吩咐我,雖然我這人在技術上比你差太多,但是給你打打下手跑跑腿還是可以的。”
孫寒承輕微的點頭,不再理會曹孟德,繼續專心手上的工作,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只要是做了就力求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