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張乾道:“張先生,鑑於你目前的經濟情況,鄧女士的醫療費用由我們醫院的基金會全額承擔,您的生活本來就很拮据,再讓你破費就顯得有點兒不地道了,還是把錢花在孩子身上吧,小寶很聰明也很聽話,我們醫院以人為本,這也是我們醫院的文化,對於家庭經濟確實很困難的,我們一定幫扶,那再來說說鄧女士的情況吧,我這兒有一張病理單。”
我遞給了張乾,張乾很認真一個字一個字讀,過了三分鐘,把眼鏡取下,眼角有淚滴,摸了摸小寶的頭,顯得很無奈。
我對張乾道:“確實很難讓人接受,我理解你的心情,焦慮症、抑鬱症、精神分裂症,同時有三種精神疾病這在心理學上是很罕見的,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治好鄧女士,這點我向你保證。”
“謝謝醫生,我和秋菊分開也僅僅三年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當初我苦口婆心的勸她要腳踏實地,不要想著別人的,她就是不聽,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我這心裡……”張乾雙手捂著臉,顯得很難過。
“張先生,我想問一下,你和鄧女士離婚後對鄧女士的情況有所瞭解嗎?”
“聽說她嫁了一個有錢人,對方有兩家洗車店,還有一所茶樓,年收入大概有七八十萬吧,相比於我那可就強太多了,但是對方好像也有家庭,聽說還沒有離婚,當然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太清楚,離婚兩年後,她有一次給我打電話了,我們還見了一面,有兩個意思,想看看我過得怎麼樣了,第二層意思有可能想回來,但是一看我還是那個樣子也就沒有說出口,沒想到又過了一年她就成這個樣子了,不僅讓我有些吃驚,這種結局實在是令人唏噓,我都不敢帶小寶去看她媽媽。”小寶看了張乾一眼兒,可能媽媽這個詞對小寶來說有些新鮮吧,埋下頭繼續玩兒著手機上的泡泡魚。
“嗯,大概情況就這些嗎?”
“我所知道的就這些了。”
我沉思了一下道:“對了,你剛剛說那個有錢人的店鋪在那個位置?”
“高新區天府五街福年廣場一樓,那家智慧化洗車就是他家的,名字不太記得了。”
我起身道:“要不去看看鄧女士?”
張乾想了一下道:“還是不去了,畢竟我還帶著孩子呢,我改天抽空一定來看她。”
我伸出手道:“謝謝你的支援,非常感謝,鄧女士我會盡全力的治療的,我會給鄧女士做思想工作的,破鏡重圓也不是不可能,給你和小寶一個溫暖的家。”
金文慧微笑道:“交給我們吧,好好帶孩子,上帝不會辜負一個努力的人。”
送走張乾後,我坐在金文慧辦公室沉思。
“有什麼想不通嗎?”金文慧好奇道。
“嗯,文慧姐,你對這個張乾怎麼看?”
“挺不錯啊,有責任心,性格感覺也不錯,知書達禮的,能力稍微次一點兒,最令我敬佩的是,沒有放棄孩子,寧願自己一個人過也不在找,我很欣賞他。”
“我還不太瞭解鄧秋菊,文慧姐,我想知道一個問題,這也是我最關心的?”
“說吧,什麼問題困擾了你這麼久?”
“當然這不是針對你,是不是稍微有點兒姿色的女人都會把希望寄託在有錢人身上,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本身沒有錯,可是以付出離婚為代價來換取自己精神上的滿足真的值得嗎?鄧秋菊就是一個很明顯的例子,到頭來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理想中的生活並沒有來,想靠自己的姿色來作為交換,這筆投資在我來看是失敗的,失敗的很徹底,張乾雖然過得一般,但也算是充實,孩子教育好了以後張乾的日子不會太差,反觀鄧秋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真搞不懂現在的女人……”
金文慧笑道:“你分析的很徹底啊,說的不錯,我國著名教育家陶行知曾經給他的學生寫過一首自立歌,有這麼一段“滴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飯,自己的事情自己幹,靠人靠天靠祖宗,不算真好汗。現在網路上的一些因素,的確影響了社會上大多女性,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是不可取的,我就不是這種女人,你可以拿我來做對比,我會很高興的。”
“哈哈,文慧姐,你可是現代女性中的傑出典範,在我心中你就像張愛玲和餘秋雨這種型別的女人,不僅博學多才,你的大腦就像記憶體卡一樣,64個G吧,而且有著天使一般的面容,文慧姐,您可是女人當中的佼佼者,是我風鈴夢中的追求者。”
金文慧開心道:“那你怎麼不追我?”
“看看我就很滿足了,得寸進尺的事兒不是我的風格,哈哈,文慧姐,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