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左密道:“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什麼夢?”
“諾顏。”我淡淡道。
“諾顏怎麼了?”左密瞪著我。
“這個諾顏應該是上次在老街坊的那個諾顏,應該是她沒錯了,只要找到了這個諾顏我們就能回去,夢裡說了我們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去了,文慧姐的處境很不妙,體檢中心被封了,醫院現在這是七瘡八孔的,但願不是真的,但是感覺很像。”
左密眼角流出淚水,雙手抱著膝蓋,在哭泣。
我安慰道:“也許不是真的呢?就算是真的,我們想辦法趕緊回去,助文慧姐一臂之力,人生總有大起大落不是嗎?這是你經常給我說的。”
左密栽下頭,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我有些不知所措,看得出來心裡對文慧姐的感情很深。
“諾顏還說了一句。”我嘀咕道。
左密抬起頭,頭髮有些凌亂,抓著我的手道:“諾顏怎麼說?”
我實話實說:“如果只有一個人回去,讓我選出答案?我選擇讓你回去,這是我的宿命,理性我來承擔,你的作用遠比我大,對文慧姐的幫助更大,所以我選擇了你,諾顏才說了後面那一句話。”
左密對我道:“你怎麼這麼傻,我們要一起回去,你和姐在我心中的地位一樣重要,我不想離開你們任何人,我們一起努力吧,總會回去的。”
“對了嘛,這樣想就對了,這才是我老婆,沒有過不去的坎兒,急有什麼用,我相信文慧姐會處理好的,我相信老哥的智慧,相信所有人會共渡難關。”
左密打了我一下,俏皮道:“別在這兒安慰我了,你不是要出去嗎?快出去找線索。”
我穿起衣服道:“我出門了哦,在家裡把晚飯做好,用微信定位吧,你可以隨時看看我在那裡,要是我出什麼事兒你也可以及時處理。”
“別說不吉利的話,說點兒好聽的不行啊,快去吧,都下午兩點多了。”
“嗯,老婆拜拜。”
騎著電瓶車,我戴上頭盔,手機揣兜裡,往婦幼保健院的方向,到了醫院後,我發現了一個問題,不能走正門,容易被發現,還是走後門,一路暢通無阻,直奔辦公樓。
我走的樓梯,電梯風險太大了,樓梯聽到聲音後可以及時撤回,我的手機微信響了,左密發過來的。
“注意別被發現了。”
我回了一個“ok”的手勢,左密再沒有給我發資訊。
很快我就進入了熟悉的環境,這個樓梯給我爬得累得,傷口剛剛好,這是很不利的。
我偷偷來到金文慧的辦公室門口,竟然沒有鎖,也是這是她的地盤兒也正是夠放心的,我聽到了對話。
“左密,針的繼承人查得怎麼樣了?”金文慧問道。
“姐,目前還沒有訊息,我一度懷疑過那小子,但好像又不是,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特別善於偽裝,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就是針的繼承人,無緣無故的出現,這值得深思。”
“左密,你也跟我了這麼多年了吧,不是我說你,憑感覺來做事情你覺得很妥嗎?最近你工作的態度很不好,已經有人投訴到我這裡來了,你也別追究是誰了,沒意思,改改自己的脾氣,一兩個人說你也就算了,大家都在說你,你讓我怎麼說這事兒?”
“姐,那些人那些錢不做事,我就看不慣。”左密低聲道,像個孩子一樣被金文慧訓斥,我心裡暗道短髮左密也有今天。
金文慧繼續道:“不要試圖改變別人做好自己就行,許多時候,你過得不開心,不是你的運氣比別人好,而是你總把注意力放在不該過分在意的事情上。別人說的話不好聽,你覺得不喜歡可以不聽,但別把別人的話放在心中,時不時想著就讓自己難受,你要知道,別人可能還會說更難聽的話,你管不住別人的嘴巴,你能做就是做好自己,不嚴重想著去改變任何人,芸芸眾生,來來往往的人有很多,每個人的出生和所受的教育不同,你無法去強迫別人的思維要和你一樣,更不要幻想別人說的話都是你喜歡聽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言論自由,你說什麼,別人管不住你,你想做的事別人也改變不了你,換個角度其實也是一樣的,說句不好聽的,我們醫院的員工很多都只是過客,如果每個人評價你幾句你就不服氣了,要和別人理論,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