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果冷笑一聲,這算對自己的威脅嗎?
“張少,你這是把我當搶使啊,現在金文慧都認為是我跟風鈴的個人仇恨,一個勁兒的要對付我,我現在門都不敢出,總感覺有人盯著我,你給我的那點兒錢夠什麼?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說好了你派人在旁邊監視風鈴的一舉一動,好通知我,你倒好把我坑得不慘,把剩下的錢給我打過來,我也是走投無路了,賤命一條,不打錢我就往金文慧那兒捅,在怎麼說這頓打不能白挨吧。”
張雲海冷笑道:“請便,還有我告訴你想辦法把剩下的錢還我,不然那天缺胳膊斷腿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就這樣吧,老子還要辦正事兒呢,別煩老子。”
張雲海結束通話電話,哼,還威脅我,我長這麼大還沒被人威脅過呢,自己以為自己是誰啊,金文慧?我會怕她嗎?
“瀾瀾,還是你好,今天晚上哥哥會把你伺候好的。”張雲海嬉笑道。
金文慧把左密叫到走廊上。
“陳果這傢伙都敢對你動手了,我覺得不給他點兒顏色瞧瞧,他聽不懂。”金文慧緩緩道。
“唉,姐,你看著辦吧,現在我什麼都不想,只想風鈴能醒過來就可以了,昏迷了這麼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傻妹妹,你看你最近瘦的,整個人都有些憔悴了,趕緊回去睡覺,這兒交給我吧,昨晚雨嫣阿姨給我通電話了,跟我聊了很久,想讓你帶著風鈴回重慶去,等風鈴醒了,你考慮一下吧,我這邊沒意見,畢竟你們總是要獨立的。”
“好,謝謝姐。”
左密進去了,臉上沒有一點兒興奮的樣子,也不知道這個訊息告訴左密對她來說是好是壞。
“文慧姐,我看風鈴老弟的樣子有些不對勁兒?”楊樂樂出來道。
“你看出一些端倪了?”金文慧皺眉。
“首先在精神分析教學及論述上遇到了實質性的困難,在醫學研究中,大家已經習慣了眼見為實的思維方式。大家親眼看到了解剖的標本、化學反應中的沉澱物、神經受刺激後肌肉的收縮。之後遇到了患者,透過感官感受到疾病的症狀,觀察到病理變產生過程,許多情況下還可以感知到疾病的原因。外科可以親眼見證手術步驟,看到救治病人的過程,甚至親自上陣做手術。我還是說通俗一點兒吧,風鈴目前的狀況,或許大腦中正在另一個世界經歷著什麼事兒,具體是什麼事兒就不太清楚了。”
“那有什麼辦法喚醒我弟弟嗎?”金文慧道。
“精神分析中除了病人和醫生之間相互交流的對話,就沒有其他什麼事。病人講述他過去的經歷和現在的現象,發洩一下情緒,表明病人的願望和情感。醫生傾聽著,設法引導病人的思路,提醒他講述所有事件,迫使他集中注意力,給予病人一定的講解,並觀察對病人喚起的共鳴與排斥的反應。病人親友沒有受過教育,給他們留下印象的只有看得見摸得著的事,最後是透過一種程式讓他們看得見,就如在影院中看電影一般,我有個建議,透過催眠讓左密姐進入風鈴的夢境,試圖引導風鈴走出風鈴,靠風鈴自己一個人太難了,我怕他被困在夢境裡永遠都醒不過來。”
金文慧聽了楊樂樂的分析,額頭上都出冷汗,這也太嚇人了吧,永遠都醒不過來。
“那我跟左密商量一下,沒有其他的辦法那也只能這樣了,對了,這麼做有沒有什麼風險。”金文慧盯著楊樂樂。
“有,如果被困住,有可能兩個人永遠都醒不過來,要進入風鈴的夢境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光靠我一個人不行,我還得叫上諾顏一起來配合,以便出現問題也有個照應。”
“這……”金文慧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做不了決定,還是讓左密自己做決定吧。
金文慧道:“這事兒明天再說吧,今天時間太晚了,明天我跟左密談談,謝謝你了,樂樂,為了風鈴能醒過來操碎了心。”
“應該的,總之我會盡全力的。”
楊樂樂離開後,金文慧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怎麼睡都睡不著,索性坐起來給自己泡杯茶,開啟手機已經晚上十一點了,開啟窗戶,一股冷氣吹進來,讓金文慧打了個噴嚏。
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熱茶,腦袋裡思緒萬千,左密和弟弟很可能就要離開自己了,接下來的日子裡都是自己一個人,想想就覺得孤單,不行,我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說什麼也不讓弟弟離開我身邊,但是左密畢竟是弟弟的老婆,我這麼做會不會太自私了,我為什麼會對自己的弟弟產生這種感覺,我難道真的喜歡風鈴嗎?金文慧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會產生這種感覺,相處了這麼久,有時候自己也在想,如果風鈴不是紫銅針的繼承人,自己還會這麼對風鈴好嗎?以前陳勇問過自己這個問題,當時回答的很肯定,現在看來這個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左密啊,左密,為什麼你總是讓我弟弟受傷,最開始的徐良、真直、再到現在的陳果,張雲海,我弟弟當你的老公真累,想想文輝要是在這個世上自己也就不孤單了,可惡的顏麝,害死了我最親的人,還總像個沒事兒人一樣,一點兒愧疚感都沒有,還和我搶風鈴,金文慧越想越煩,索性不想了,關上門,下樓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