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密一下坐直了,瞪著我道:“嫌我煩了是不是,我關心你有錯啊,那我以後不關心你了,不管你了。”
左密雙手懷抱,生著悶氣,每次都這樣,我都要哄她,這次我不會了,老是慣她這個壞毛病,我直接起身到陽臺上抽菸,理都不理她,過了五分鐘左密見我沒有理她,更加生氣,跑過來抱著我的腰。
“老公,我錯了,對不起,我太任性了,把你管的太嚴了,原諒我好不好。”沒想到左密搞這麼一出,讓我有些懵。
“沒事兒,下次別在這樣了,夫妻間講信任和忠誠,天氣好點兒了,我想打會兒球,你給我錄一段影片好不好。”
“好呀,我最喜歡你打球了,老帥老帥了,以前在杭州的時候你的球技就深深吸引到了我,走吧走吧,待在屋子裡老悶了。”
……
“柔柔,鑑於李華英的病情,我想在幫她催眠一次,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幫助警方破案,不管結果怎麼樣,我們盡我們努力吧。”諾顏對王依柔道。
“是啊,人到中年最怕的就是妻離子散,一無所有,更何況李華英被折磨了快整整三十年,每天都度日如年,能堅持到現在,很不容易,那我去佈置場景?”
“不用了,你直接帶下來就行。我來試著跟她溝通吧。”
“好,我馬上去,對了,差點兒忘了,明天還有一個病人,系統裡你看一下。”
諾顏開啟了電腦,“騙婚”兩個字引入眼簾,唉,怎麼都是這樣的,算了,明天來了再說。
五分鐘後,王依柔把李華英帶下來,就關上門出去。
“今天感覺怎麼樣?”諾顏淡淡道。
李華英只是搖頭,不說話。
諾顏繼續道:“晚上想得最多的是什麼?說出來,或許會有辦法的。”
李華英嘆氣道:“沒希望了,小月多半不在了,晚上給我託夢,讓我好好活著,小月不怪我,我夢到了那個司機可恨的嘴臉,給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個司機嘴角有顆黑痣,戴著眼鏡,其它的我都不記得了,畢竟這麼多年了。”
“看著我的眼睛。”
李華英剛抬頭,感覺周圍環境不一樣了,這是大橋下,我怎麼會在這兒。
諾顏催眠成功了,開始引導。
“看到了什麼?告訴我。”
“水,橋下的水,這是江邊,晚上。”
“很好,繼續往前走,能看得出來是晚上幾點鐘嗎?”
“看不到,看到了,旁邊有一家酒店,吧檯上有鍾,應該是凌晨2點35分。”
“您好,女士,不好意思,本店客房已滿,麻煩到別處詢問一下。”前臺女道。
“哦,謝謝,請問這是什麼地方?”
“女士,你可真會說笑,你沒來過這兒嗎,這兒是溫江楊柳西路柳岸景城旁。”
“我怎麼會在這兒?您剛剛有沒有看到一個戴眼鏡兒的男人抱著一個小女兒來這兒住店啊,那男人嘴角有顆黑痣。”李華英隨口一問。
“不好意思,這是客人的隱私,我們無權透露客戶的資訊,您要是有困難我可以幫您,您是找不到家了嗎?”
“是這樣的,我和女兒到城裡來投奔親戚,晚上沒有公車,有個好心的司機說載我們一程,中途車壞了,說車子打不燃過了,讓我下車幫忙推一下,結果就直接開車跑了,我的女兒還在車上面,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啊,那你報警沒?”
“我沒有手機,路邊也找不到公用電話,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你能幫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