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天來日日夜夜的看著這個青年練戲,結果換來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說實話,連他都替他感到不值。
青年的後事處理的很簡單。
屋子裡的東西被班主清理了一番,只找到了幾身破舊的衣物。
他沒有什麼親戚,只有一個朋友和一個徒弟。
徒弟來了。
程橋一這才知道,原來上臺前青年口中的翠兒就是眼前這個少年。
少年的眉眼間滿是悔恨:“師父我來遲了……您為什麼這麼傻,為了我承諾出演這出戏?”
“我離了梨園行一樣能找著活路,可是您呢?”少年話語哽咽:“我問了您那麼多次值不值當,您為什麼都不能好好想想?”
程橋一對少年問的這話有印象。
當時他還不能明白少年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現在終於知道了……
但是一切卻已經遲了。
聽著少年斷斷續續的聲音,程橋一在心底拼湊出了一個完整的故事。
很多年前青年收了一個徒弟,這個徒弟就是翠兒。
翠兒在戲曲上極有天分,扮相也十分俊美,登臺不久。有一次,有人看了他的戲以後就對他有了非分之想。
青年為了維護他,得罪了權貴。
班主為了討好權貴,放出話要麼說他跨界演這出《觀音得道》,要麼就是他把翠兒趕出戲班。
他費盡心思把翠兒送出了這個藏汙納垢的戲班。
卻也依舊是被迫接下了這出戏的表演。
哪怕接戲是被迫的,他也依舊是練了許久的基本功。他對於戲臺有一種執念,哪怕是他生著病,哪怕是他從來沒有把子的基礎,他也一樣要呈現出最好的狀態來……
然後……
一切終止。
臺上戲歸戲,人歸人。
程橋一隻覺得直接的臉頰有些溫潤,伸手摸了摸,這才發現自己的淚水已經滲了出來。
青年和張浩文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對於戲臺的執念。
戲比天大。
……
程橋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迷迷糊糊的竟然都還沒注意到自己已經處了副本。
【獎勵發放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