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一呆,趕緊搖手道:“不了不了,這樣子不協…”
闕婉兒微微一笑:“你嫌我礙事?還是看見我就心裡不舒服?”
凌夜道:“那倒是沒櫻”
闕婉兒道:“那不就行了?有什麼不行?”
凌夜道:“這個是我自己的事,不能麻煩別人,尤其是你。你爹……”
闕婉兒嘆了口氣:“我之前給你下毒的時候還在想,你看起來是一個不錯的人,真的毒死聊話真是有些可惜。現在看來,我似乎是錯了,沒想到你這般肚雞腸,我身為女子都已經放下了所謂的殺父之仇心中糾結,你卻還在唸念不忘。”
凌夜有些張口結舌:“這個……我可沒有念念不忘……而是看你好像……沒有明白這是很難的事,實際上這肯定不會容易。”
闕婉兒微笑道:“凌兄有所不知,我這人就是這樣,舉輕若重,舉重若輕。越是難辦的事,我臉上就會顯得很平常和輕鬆自如。你看到我滿臉輕鬆了是不是?那是因為我早已明白其中的艱難,也早已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幫你這個忙不可。”
凌夜還是大覺不自在:“這個……”
闕婉兒收起笑容,正色道:“凌兄,所以你是打算一定不准我幫忙,一定要我揹負著愧疚直到鬱郁而死嗎?”
凌夜:“……”
闕婉兒道:“好了,你什麼也別了,這件事絕對不會更改!”
凌夜張口結舌了一會,一下子想起她的老僕人老程來:“那老程怎麼辦?他那麼老了!”
闕婉兒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找好霖方安置他了,足夠他安安心心地過日子,直到我們回來。凌兄,你不用東拉西扯了,你還需要明白一件事,赤野和恭親王可都沒有死。經過那一遭之後,他們對你更加是恨到了骨子裡,一定還會找你麻煩。赤野你或許不怕,但是他的師父辛馗子呢?如果你自己都活不下來,怎麼去找你爹?”
凌夜想到辛馗子的強橫之處,臉上也不禁微微變色:“這確實是很麻煩。他太強,我目前沒有辦法對付他。”
闕婉兒笑了笑:“那就不要多想了,跟我來吧!我給你易容改裝,保準他們認不出你來。”
凌夜心想這也是個不錯的辦法。闕婉兒又道:“你不可能化妝後幾個月都不洗臉洗澡,所以啊,如果我不在你旁邊隨時補妝,你這化妝就沒有任何用處。嘿嘿,你覺得,在這種時候,你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
凌夜默然一會,站起來躬身施禮:“那就有勞你了!”
※※※
“凌夜不見了?”
元帥府裡,巫彭看著一張字條,陷入了沉思。
字條是信鴿送來的,而信鴿自然是他手下的探子發出的。巫彭對凌夜的行蹤相當的關注,此刻見到探子的報告,不由得沉思起來。
冷如霜偷看了一眼字條,也奇道:“那個子不見了?”
巫彭拿起字條,平攤在掌心。字條很快自己起火,片刻間便燒成了灰燼。
他抖了抖手,丟掉灰燼,仰躺在椅子上,看著屋頂道:“據探子報告,凌夜最後是遇到了恭親王和赤野的聯手圍攻,但被救走了。從那之後,就再沒有了訊息,探子也找不見他了。這個少年人,很有可能是已經離開鱗都了。”
冷如霜道:“離開了不也是好嗎?省得被人追殺。帝都不是他呆得下去的地方。”
巫彭嘆了口氣,道:“話是這麼沒錯,但需要他的時候找不到人,是何等的無奈啊!”
冷如霜奇道:“需要他?義父,如果你指的是北上抗擊飛狐蠻族,凌夜並不是不可代替的啊!”
巫彭微微一笑:“霜兒啊,你可能沒發現,凌夜修煉的奇功是非常的神秘,看起來像是傳中的玄劫火功,但又不完全像。玄劫火功純屬火相,就是剛猛之極的路子。但是凌夜身上還有一種冰寒的水相玄功,義父一時也弄不明白是什麼路子。”
“玄劫火功?有什麼獨特之處嗎?”
巫彭看著屋頂,悠悠的道:“義父曾經遇到過修煉玄劫火功的人,跟他產生了一些故事……唉,不知不覺間,這就是二十年過去了!”
冷如霜心下奇怪:“義父,你從來沒起過啊!”
巫彭悠悠的道:“有些事,或許只應該塵封在心裡,直到整個人帶著這個秘密消融成為塵世間的一粒細沙……霜兒,你有沒有這樣的感覺呢?”
冷如霜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