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你最近是怎麼了,怎麼死氣沉沉的,是不是在愁給自己綁哪家姑娘的紅線啊?”
月老正對著他的姻緣樹發著呆,繼而又哀聲嘆氣的,引來了棄療仙君一陣揶揄。
月老對著棄療仙君翻了一陣白眼,換了個姿勢,繼續發呆。
棄療仙君來了興致,乾脆也一屁股坐下,學著月老的樣子對著姻緣樹發呆,他左看右看半天看不出什麼門道來。
月老也是有仁善之心的,見棄療仙君一心想知道,也不再難為他盯著姻緣樹盯得眼睛發酸了。
“聽說你搬家了啊,恭喜啊!”月老找了個話題,省得棄療仙君眼痠。
提起搬家,棄療仙君一陣心塞,“別提了,提了肝疼。”
月老嘖嘖嘴,“搬新家還肝疼,你咋不脾疼呢。”
棄療仙君苦著一張臉,“脾不是不疼,已經疼過了,該換個零件疼了。”
月老一臉鄙視,試問誰的生活有棄療仙君自在,沒事鬥個蛐蛐調調魚,不管六界事,不問紅塵路,日子是過得逍遙。
“你別鄙視我啊!我是真的疼……你知道我為什麼搬家嗎?”說起來,棄療仙君老淚縱橫。
“咋哭成這樣呢?”月老錯愕!
“我……我和戰神做鄰居做的好好的……”
“說重點。”
“重點就是,戰神的那個小徒弟最近迷上了吹曲子,人家吹曲子是要錢,他吹是要命啊……我家老婆子被吹得頭暈目眩耳聾眼花,實在受不了了,直接讓我上門挑戰,我哪敢去挑戰呢,但也不敢違背老婆命令啊……”
“所以……”月老似乎能想出來個什麼了,以師父那護犢子的本事絕對不會讓吃我一點虧,“所以,你那次的黑眼圈是……”
“挑戰不成功,回家被老婆揍的。”
月老憋笑,憋笑,使勁憋笑……
棄療仙君扔給月老無數個白眼後,又回憶了一把讓他一世英名毀於一旦的時刻,
棄療仙君的老婆半夜把他搖醒,一腳踹下床,“不把聒噪聲給我滅了別回來!”
棄療仙君被踹下去的那一刻,徹底的清醒了,抱著老婆扔過來一個枕頭一步三回頭五垂淚的,“老婆,我去了後,如果回不來,你就帶著咱兒子改嫁吧。”
棄療仙君的老婆捂著耳朵不耐煩的翻了個身,假裝看不見聽不見。
天將將亮的時候,棄療仙君硬著頭皮來了,那個時候我拿了根玉笛,擺了非常有型的造型,這一次我非得六師兄給吹出來。
六師兄平日裡對我百般的縱容和包容,可這一次我似乎闖禍闖大了,我把六師兄養了多年的寵物小強,一不小心給踩死了,認我怎麼道歉都不頂用,六師兄很生氣。
沒辦法,既然道歉不管用,我就做點實質性的東西吧,表達一下我歉意的心情。
古箏,太沉,搬到六師兄廂房,搬一次,累了我半條命,想想還是算了吧;二胡,我明明想拉一些悲傷的調調,怎麼拉出來的有點像萬馬奔騰啊,不行不行,我不能六師兄添堵;喇叭,吹出了豬八戒背媳婦的調調,六師兄聽後會活剝了我;最後,我選了笛子,不會吹,胡亂吹,可勁吹,只要是悲傷的,能夠足以表達我內心的歉意就行。
我這曲子吹了還沒有一半呢,棄療仙君不知道從哪裡殺了出來,黑著眼圈,努力做出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的樣子,“我說祖宗啊,咱別吹了啊!你這是在挑戰誰的審美底線和忍耐度呢?”
“管得著嘛你!”大清早的被人打擾,有點不開心。
“能不吹了嗎?”棄療仙君閃著他略顯渾濁的小眼睛,懇切的問。
“十七,怎麼了?”師父走過來。
“戰神!”棄療仙君看見我師父就像看見了救星,“戰神,為了不引起民憤,咱可不可以,稍微的讓您的小徒弟吹笛子的聲音略微的小點?”
師父說,“吹笛子,需要的是勇氣,勇於表演,大膽的吹出來,沒什麼不好。”
我噗嗤一聲笑出來,棄療仙君臉色黑沉,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邊是戰神得罪不起,一邊是老婆也得罪不起,誰能告訴他怎麼辦啊!
三天後,棄療仙君一家浩浩蕩蕩的離開,鍋碗瓢盆裝了三五車。
棄療仙君眼上多了一圈黑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