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侍女來來回回的走過,我支起耳朵走神,聽著外面的動靜。
“妖后這樣明目張膽的把這個人給截了過來,他可是戰神極為寵愛的弟子,聽說之前戰神還為了這個弟子滅了整個九蛟魔族,天族都沒有插手這個事,我真是怕……”
“怕什麼,你看你那慫樣,我們妖后和戰神畢竟是青梅足馬,戰神還能滅了妖族不成,再說了抓那個小白臉,不過是給他點教訓看看!”
青梅足馬?我恍然大悟!
要問這四海八荒中誰最愛慕師父,當然不是我們這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啦,而是承包了整個招遙山的青衣上仙,聽說青衣上仙小時候住在師父家對門,自小就對他思慕,時不時的去他家裡串個門,帶些好吃的去賄賂賄賂他,可是呢,師父一向走高冷範兒,每次都能讓青衣上仙撲個空。長大後,師父四處征戰,戰功赫赫,威名傳遍整個六合九州,長成了一個白白嫩嫩的美男子,這讓青衣上仙的心越來越淪陷,當然她也長成了落落大方的美人,據小道訊息說,為了能夠讓師父看她一眼,她曾脫盡了衣服站在師父面前,她身材火辣,該凸的凸該翹的翹,腰細腿長的,任何人見了她都會多看幾眼,如今她褪盡衣衫,就不信師父還能對她視而不見。
她低估了師父正人君子的氣魄,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師父完全把她當成了空氣,看都不曾看一眼。後來青衣上仙又氣又羞,從此好幾年沒有聽到過她的訊息。等她再有訊息的時候,她已經是妖帝的妖后了。
難怪師父看不上她,既然已經是妖后了,就該守婦啊。
如今這個妖后又照著我的樣子整成這般模樣,想來也是為了師父,師父果然是個勾人心魄的妖孽男人,不知道眼前這個為愛痴狂的女人會如何整我。
我被捉來三個時辰了,這個女人盯了我三個時辰了。
哎,我被這個女人看得心裡毛毛的,呼吸都有些困難。
“你只要離開他,我自然會放了你。”妖后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眼裡隱藏著期待。
我嘆了口氣,很抱歉道,“如果是換做以前,我剛入師門的時候,或許我會考慮你的意見,現在,永遠都不會。”
妖后也似乎能夠猜到我的回答,除了眼裡的期待滅了外,嘴角還浮起來了陰鬱的笑,幸虧我各骨頭環節都還結實,沒有什麼風溼類的病,否則都會被她的笑給勾出來,“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你是找死!”
而在六道輪迴墟,日上三竿的時候,六師兄敲了我房裡的門,雖然師父有吩咐過,讓我多睡一會,可都晌午了,再不起,晚上又有精力亂折騰了,再說了,飯還沒有吃呢,身體也不受不啊。
六師兄敲一會門喊一會,見我遲遲不開門,直接推門進來了,望了望我床上,衣服被子裹成一團,一床的亂糟糟;看了看床下,鞋子東一隻西一隻被我扔得亂七糟;再瞅瞅桌子上,瓜果皮扔得滿桌子都是,好在六師兄眼神犀利,發現被埋沒在瓜果下的那等書信,看都沒看,便大聲嚷嚷,“不好了,小師弟離家出走了!”
師父從元始天尊處回來,差點被這個訊息嚇得跌落頭。
師父看過書信後鬆了口氣,“十七隻是回家了一趟,沒事別這樣大呼小叫的。”
六師兄尷尬的乾笑著,“都怪我魯莽了,說來也是,離家出走,怎麼也得帶些行李啥的,小師弟房裡的東西都沒動。”
“什麼離家出走啊。”正說著,四哥笑眯眯的從外面進來,肩上扛著一株麵包樹,“清痕呢?我給她帶來個新鮮的玩意。”
“她不是回家了嗎?”師父眉間一蹙,甚是嚴肅。
四哥把麵包樹從肩上卸下來,“怎麼可能,她要是回去,早就去禍禍我了……”四哥說到這裡,卸麵包樹的動作慢了些,“怎麼?清痕不在?”
“信還在這裡呢,是從長洲寄來的。”大師兄將信奉上。
四哥一把拿過信,手裡的動作有些慌亂,看罷後,眉毛擰得比師父還重,“是我爹的筆跡,可我爹和我娘雲遊去還沒回來啊,況且他們……”
還未等四哥說完,師父闊步向外去,化作一道白光飛身離去。
“等等我啊!”四哥叫著,也迅速消失。
六師兄頹廢的兩手一攤,“其實我想說,是不是小師弟又喝多了,上次她喝多,迷迷糊糊的轉悠到了一個犄角旮旯的地方出不來了,最後還是師父進去把他撈出來,這一次會不會又趁著我們不在喝多了,又不知道把自己丟哪裡去了?”
大師兄道,“等等看吧。”臉色沉重,他不像六師兄這樣被我拐帶成了個傻子,看剛才兩位大神慌張的樣子……但願我別再真的出了事。
我以為妖后真是要罰我吃酒呢,誰知道只是讓我睡了一覺,這一覺睡得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