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馮去疾鬆了一口氣。
“陛下聖明！”
其他大臣也都鬆了一口氣。
要是乾武帝因此而父子相殘，那大乾可就真的要完了。
“朕知道你不服氣，那朕來問你幾個問題，第一，你可有如此優秀的孩子？”乾武帝傲然道。
“哼！”蠻王底氣有些不足的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人。
他兒子陛乾武帝的還要多，可惜都是些酒囊飯袋，吃喝嫖賭樣樣精通，才能拿真是沒有多少，李長風這樣的妖孽存在他們只能仰望。
“第二，伱可敢對你優秀的孩子委以重任，哪怕是給他們軍權，而你也相信他們是忠於你，忠於你的國家？”
蠻王繼續沉默。
別說那些覬覦王位的兒子了，就是朝中大臣，尤其是手握軍權跟了他多年的老將，他都不信任，否則當初也不會控制哈當牧仁等人的家眷。
在他看來，所有人都是奔著利益來的，所有人都不可信。
他還真沒有這樣的胸襟。
“第三，朕馬背上打下的天下，立國二十餘載國庫逐漸昌盛，你的天下是怎麼來的？是繼承上一任蠻王的，你捫心自問，可有推翻一國另立新朝的雄才偉略？”
蠻王雙眸暗淡了許多。
他這一生上戰場的次數都屈指可數，除了會一點帝王之術，軍略比起乾武帝確實差距很大。
他也研究過大奉被推翻的全過程，設身處地的想，他是沒有那個能耐的。
“第四，你當年令人侵擾我大乾，藉助了蠻神廟這等仙門的力量，你可曾見朕藉助過白玉京的力量？”
蠻王繼續默然。
當年蠻族大軍入侵大乾，大乾守將乃是百戰老將南宮長明，要是沒有蠻神廟協助驅使邪獸相助的話，他們根本沒有那個膽子。
即便如此，蠻族還是被李長風打得潰不成軍。
到了此時，蠻王方才意識到自己與乾武帝的差距和何等之大，心中那一絲不甘也隨之消失，最後提起來的那一點精氣神也沒了，整個人散出一股頹然的氣勢。
乾武帝看在眼裡，傲然一笑，坐回龍椅。
“咱們再說這次戰果吧，你可知哈當牧仁已經被朕的皇兒李長風扶持為新的蠻王，已經將三分之一的蠻族土地割讓給了我大乾？”
李建業雖押送他同來，但卻未曾給他說過此事，蠻王當即大怒：“賊子喪權辱國，當誅！”
此時宣政殿內的文武百官也都是一臉震驚。
李長風竟然佔了蠻族三分之一的土地？
如此開疆擴土，當為曠世奇功！
見眾人如此神情，乾武帝心中極為舒爽。
這條訊息乾武帝早就收到了，卻隱而不發，等的就是今日。
這還沒完，乾武帝又說道：“你蠻族王都守軍連喪家之犬都算不上，竟然主動看守住了國庫和你王宮的金銀財報獻給朕的皇子，總計越有三千萬兩銀子，這就是你蠻族臣子的骨氣？”
聽到這裡，蠻王的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屈辱！
深深的屈辱！
哈當牧仁反了他，把他獻給李長風也就罷了，竟然卑躬屈膝到了如此地步，簡直令人髮指。
由此他也意識到了自己是何等的失敗。
乾武帝笑了笑接著說道：“你可知，你的臣子，如今連王都都讓了出來，朕的皇兒李長風已經接手，如今已經是大乾的城池。”
蠻王雙眼通紅，滿口鋼牙都快要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