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蠻族大軍是在驚恐中度過的。
他們本就連續挖了多日壕溝疲憊不堪,如今一夜不睡更是精神萎靡,甚至有人許多人因此生病,所有人心中都滿是絕望。
這戰根本沒法打。
大乾軍隊則不然,除了值夜和昨晚負責騷擾的,其他人都是精神飽滿。
哈當牧仁也是一夜沒睡在想對策。
但遺憾的是他還是毫無辦法。
天亮後,哈當牧仁見旗幟飄揚,確定風向是向北後,總算是稍稍鬆了一口氣。
至少今天大乾空軍應該是不會出現了。
這樣他的壓力也能減小不少。
他把麾下將領召集起來宣佈軍令。
“大軍四散盡量不要集中,百夫長為第一線指揮者,帶麾下士兵呈合圍之勢,以大乾單兵為目標逐個擊殺!”
“記住,大乾火炮火槍數量有限,你們不必過於懼怕,敵進我退敵退我進!”
蠻族大軍轟然而動。
李長風很快就收到了訊息,微微一笑道:“這個哈當牧仁還算有點意思,傳令下去十輛摩托車為一隊持火槍手雷機動追擊,大軍在後策應,時不時放幾炮給他們造點心理壓力,看他們腿快還是摩托車快。”
命令傳下去後,李長風返回重兵把守的帥帳,見有兩人在裡面等著他。
其中一人正是春泥,另一人不認識。
“春泥,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李長風快步上前,滿臉喜悅。
春泥眼中有一絲微不可察的激動,臉上笑容如鮮花般綻放,整個人光芒四射,讓簡陋的帥帳都亮了起來。
“緊趕慢趕,終於還是追上你了。”
當日她離開白玉京後,便不曾停歇片刻直奔京城而去。
其實她只要在路上停歇片刻,就能從百姓口中得知李長風已經出征。
結果到京城後才得知這個訊息,然後又馬不停蹄的追了過來。
可以說,春泥把多半個大乾都跑完了。
也就是她,要是常人的話早就垮了。
秦羽和春泥相處十幾載,就從未見過她露出過如此開心的笑容,不由得心中妒火中燒,臉色一沉,厲聲呵斥道:“李長風,伱可知罪?!”
李長風愕然。
他瞥了一眼秦羽問春泥:“這誰啊?說話這麼大口氣?”
春泥見到李長風的好心情被秦羽一聲厲喝給搞沒了,心中有些不悅,但還維持著笑容答道:“這是我師兄秦羽。”
說完轉身看向秦羽,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帶著一絲怒氣,責問道:“師兄為何如此無禮?你倒是說說看李長風有什麼罪?”
李長風也很好奇:“是啊,我有什麼罪?”
秦羽哪能看不出來春泥在維護李長風,心中怒氣更盛,冷冷的道:“沒有白玉京的首肯,就擅自發動國戰,你眼裡還有我白玉京嗎?其罪當誅!”
泥人還有三分火,之前李長風看在他是春泥師兄份兒上沒有發火,現在再也忍不住了。
他嗤笑一聲道:“少給本皇子扣帽子,我眼裡有沒有白玉京有沒有罪不是你說了算,你要是能好好說話就在軍中做客,要是不能就請自便吧!”
“混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