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投影收起，龍萱起來開啟了房門。
門口，凰善正略微有些尷尬地背手在那邊站著。
見到龍萱，他擠出一絲笑容道：“可以進去坐坐麼？”
如果換成是以前，兩個人之間絕對不會如此生分，凰善早就大咧咧闖了進去，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問龍萱要紅酒喝了。
但是經過之前一系列的事情之後，兩人之間再難有之前的自如。
龍萱想了想道：“時間已經很晚，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凌晨三點多鐘，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確實不太合適，凰善尷尬道：“我倒是沒想那麼多。
我只想和你說聲抱歉。”
“沒事，正常人遇到那種情況，肯定會選擇先上報家族的，你不要往心裡去。”
凰善嘟囔了一句：“我又不是正常人……怎麼說我也應該相信你，不管家族裡的人怎麼揣測你，我都應該站在你那一邊才對。”
龍萱噗嗤一聲笑道：“好了，我真的沒有怪你，還有幾個小時封山結界就會完全消散，你不是要回北部邊境了麼？到時候我給你送行。”
凰善這才綻開笑容道：“好，那明日我等你。”
“你大晚上過來就為了和我說這一句抱歉？”
“那倒不是，和你說句抱歉是私事，還有公事。”凰善貼進了一步，附在龍萱耳畔道：“我們族長想請你明日過去，我估計是為了青鸞的事情。”
“凰族長醒了？”龍萱有些欣喜。
凰飛洪自從破境失敗以後，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兩家用盡了手段也只能保住了他的生機，卻沒辦法讓他醒過來。
凰善點頭道：“嗯，在你回來不久，龍族長就過來抱了族長去了龍鳳台，新的龍鳳台真是神奇，族長就醒了過來。”
龍萱挑了挑眉頭，龍鳳雕塑修復的過程她沒有參與，自然對龍鳳雕塑的功效沒有什麼深刻的瞭解，只聽凌汐說要比之前的高臺好很多，卻沒想到能直接喚醒凰飛洪。
“凰族長的情況怎麼樣了？”
“除了修為暫時沒辦法恢復以外，體內的血脈之力倒是恢復了三四成的樣子，生活應該是無礙了。”
“好，那明天我給你送完行，就去見一下龍族長。”
凰善嗯了聲，便要轉身離開，走到半步，又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看還在門口的龍萱，似乎要將她刻在眼中一般，才轉身離開。
龍萱關上了門，也沒有再和凌汐交談，這些天下來她也覺得疲累，倒頭便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晨，距離永江事變暴發後的第八個小時。
炎夏的軍部緊急調回增援部隊的命令已經傳到了永江。
雖然向傑等人嚴命不得洩露，但是這道撤軍命令卻很快在江南五省傳播。
集團軍級別的調動根本沒有辦法瞞過有心人的窺探，而流言這個東西傳播起來比正式的官方檔案來得更為迅猛。
失望、憤怒、甚至絕望的情緒迅速在江南五省的普通百姓當中蔓延，而這些情緒都會轉化成一種看不見的力量，甚至會影響到歷史車輪的行進方向。
於是，向傑四人只能在永江市臨時辦公室中，被陳爾虎罵了個狗血淋頭。
陳爾虎是六點左右到的永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