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但他一句也沒能說出口，只是垂頭喪氣地跟著宋欣然出去。
手術室的門再度合上，清脆的耳光也劈面而來。
宋欣然打了自己最愛的男人，正因為愛，所以打的特別用力，她眼裡閃動著水光：“這一巴掌，是替小陶給你的。”
反手，又是一巴掌，這一次打的是他另一邊的臉：“這一巴掌，是替寶寶還你的。”
左右兩下，路悠遠的臉上瞬間腫起了兩個五指印。
火辣辣的刺痛感，終於讓路悠遠從恍惚的神情中回過神來，他不敢相信地看著宋欣然：“你打我？”
“滿意了嗎？啊？”
宋欣然兩隻手掌都在發燒，打的太用力了，手指也在抖動。
但她的顫動不僅僅只是因為手心很疼，而是控制不住胸中的憤怒：“你怎麼對我都算了，我喜歡你算我犯賤，算我活該！可你怎麼能這樣對小陶的她的孩子。”
“如果今天我們再晚到十分鐘，又或者哪怕是五分鐘，三分鐘，是不是就一屍兩命了？你這是在殺人，你知道嗎？”
剛才還在手術室裡，宋欣然才忍著沒有發作，但現在，她不想忍了。
別說是打他，她先一刀捅死他，再和他同歸於盡的心都有了......
“路悠遠，你踏媽是個瘋子你知道嗎？我還以為言寄聲那種人才算是瘋子，可現在和你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好嗎？你不是愛她嗎？你就是這樣愛她的？”
“她喜歡什麼你偏不幹什麼？她不喜歡什麼，痛恨什麼，害怕什麼，你就專盯著做，這就是你的愛？所以我是不是還得感激你不愛我呀？誰受得了你的愛，被你愛上就是死啊！”
“鬼門關前走一遭，是那麼榮幸的事情嗎？你自己怕死怕成這樣，卻不好好治療，孬種般逃避到此，是因為覺得害死了她，你再去死，一起走的黃泉路上才不寂寞嗎？啊？”
“我沒有......”
路悠遠不認這個，他也大吼著：“我準備好了一切，只是血庫被破壞了，是言寄聲，是他乾的對不對？只有他有這樣的能力，只有他......”
“他人還在ICU裡躺著，因為你請人給他捅的那五刀，你忘記了？他現在連話都說不出口，有什麼能力破壞血庫？”
“不可能，他裝的！”
沒想到他竟連這種瘋話都說得出來，宋欣然失望極了：“錯就是錯，對就是對！你錯成這樣卻不肯承認，還要把一切賴到別人的頭上是嗎？他是裝的，那你呢？你騙著鬱陶上手術檯，你還想殺了她的孩子，你還是為她好，是嗎？”
“難道不是為了滿足你自己？我真不敢相信你是這樣的人，口口聲聲說著愛她，卻連光明正大的去爭一爭都不敢，只會在背後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路悠遠，你這個懦夫！！！”
“......”
這一聲懦夫，終於擊垮了路悠遠。
他哪裡敢再面對鬱陶？今日的所作所為，等同於親手殺死了鬱陶一次，雖然最後他還是對孩子手下留情了，但，確實也生過殺心......
他知道，鬱陶不會原諒他了，這輩子也不會了。
這個現實令他絕望，他沉默不語，最後還是頹然地後靠在牆上，閉目，流淚......
看著他眼角的水光，宋欣然心中大痛。她像是還在愛他，又像是已經失望透頂了：“以後，你好自為之吧！”
扔下這句話，這一次連宋欣然也毅然轉身，離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