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寄聲咬了幾口,也主動拈了一粒在手裡喂至沐雅的唇邊:“張嘴......”
“聲哥......”
沐雅眼中閃過一抹訝色,受寵若驚道:“我......自己來就好了,不用你喂的。”
“乖!你的手那麼精貴,用來彈鋼琴,拍廣告就好,別弄髒了。”
聽到這話時,鬱陶青蔥般的手指微微一滯,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卻還是沒能逃過言寄聲的目光。
彷彿就喜歡看她這樣難受,言寄聲喂完一粒,又拈了一粒送至她唇邊。
沐雅笑著咬進嘴裡,吐出果核時,突然嬌嬌柔柔道:“唔......聲哥,好甜啊!可是裡面有核吃著真麻煩,不如讓陶妹妹連核也一起剝了吧?”
言寄聲輕輕颳了下沐雅的鼻頭:“好啊!”
他斜眼過來,用眼神示意鬱陶照著沐雅說的做。
長著手不會剝荔枝,吃水果還嫌有核,沐雅這個女人,還真當自己是個小公主了?
鬱陶咬著牙,有種將琉璃碗直接扣在她臉上的衝動......
就在這時,言寄聲的手機進了電話,他看了一眼號碼:“我出去接個電話。”
言寄聲起身離開。
門一關,沐雅臉上的的假笑就徹底消失了。
她微一甩頭,海藻般的長髮風情地擺了擺,優雅托腮,一雙杏核眼輕蔑地望著鬱陶,用她才是女主人的口吻道:“陶妹妹,真是不好意思啊!我都跟聲哥說了不要特意叫你過來,可是他非說那些服務員沒有你剝的好......他總是這樣,什麼都想給我最好的,說都說不聽......”
沐雅身上的味道,是言寄聲最常用的限量款香水。
可鬱陶不知是不是懷孕了的原因,聞著竟有點噁心......
鬱陶也不看她,但腦子裡卻浮現出很多抨擊小三的惡毒詞彙,每一句,都足以令眼前的女人無地自容,恨不得一頭撞死。但她什麼也沒有說, 甚至對沐雅的挑釁置若罔聞。
沐雅最討厭的,就是她這副驕傲清高的模樣,言寄聲根本就不愛她,她還在得意什麼?
“陶妹妹,其實我也不怪你,畢竟你也不容易,結婚都這麼久了,連個像樣的戒指都沒有......”她盯著鬱陶手上不怎麼起眼的鉑金戒指,有意無意地晃了下自己的左手。
她的無名指上,是一枚價值連城的紅寶石戒指。
去年慈善拍賣會上的壓軸品,聽說是某位法國王后最愛的首飾之一,言寄聲一擲千金,花了999萬這個長長久久的吉利數字拍了下來。
當時還上了新聞,鬱陶又怎麼會不知道?
只是她彷彿是真瞎了,什麼也看不見,只繼續面無表情地剝荔枝。
且如沐雅所願地將果核也一粒粒地剝了出來,整整齊齊地擺放在精緻的白瓷碟上。
沐雅這種人,從小到大被人捧在手心,習慣了呵護與疼寵,便覺得自自己巨星般閃耀,可以把言寄聲身邊的所有女人都比得黯然失色。
只有鬱陶,怎麼比也不曾失色過。
南城鬱家的四小姐,有著和她一樣高貴的出身,且無論是長相學識,都不比她差,甚至是略勝幾分。
這要她如何忍?
“陶妹妹,你聞到了嗎?我身上這個味道你應該很熟悉吧?是聲哥身上的味道,我一直都很喜歡,但他就是不肯告訴我是什麼牌子的香水,還騙我說是他身上自帶的。”滿含甜膩的口吻,是故意在鬱陶最在意的事情上狠狠踩她的痛腳。
沐雅風情萬種地湊過來,可下一秒,她臉上的笑容卻僵掉了......
她看見了鬱陶的脖子,雖然鬱陶特意穿了一條高領的裙子,可她脖子上密密麻麻,蓋都蓋不住的深紫顏色,不是吻痕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