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卻連一句解釋都不願意聽,就給她定了死罪!
“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那孩子是怎麼來的?你雌雄同體,無性繁殖?!”言寄聲冷漠的聲音彷彿是從齒縫中擠出來,極盡嘲諷。
鬱陶被問到啞口無言,眼尾卻不自覺地更紅了。
“怎麼,沒話說了?你不願說,那我就等你把肚子裡的東西生下來,抽乾他的血,送去基因庫跟全世界的男人做比對,我就不信,找不出那個混帳東西來。”
只這一句,鬱陶猛地睜大了雙眸:“你......你要讓我生下這孩子?”
男人極盡嘲諷地冷哼,很輕,但鬱陶聽得清清楚楚,他說的是:“你錯了,我要你生的不是孩子,是罪證!”
鬱陶的臉色,刷一下就白了。
她惶恐地伸手,絕望地扯著他的衣袖:“我不生......言寄聲,孩子是無辜的,哪怕我從知道他存在的那一刻起,就希望他徹底消失,可再怎麼,他也不該成為你報仇的工具......”
“你還有臉說孩子是無辜的?”
一秒狂怒,言寄聲眼底湧現出令人心驚的酷冷與狠戾,彷彿一位無人敢逆的暴君,“孩子是無辜的,那你呢?”
他的眼神,彷彿是世間最利的刃,直接剖開了她的胸膛,讓她的一片痴心,都變成了可笑的自作多情。
我也是無辜的。
心牆終塌,鬱陶的眼底湧出大片大片的水霧。
她曾以為,只要自己小心翼翼地守著這份愛情,總有一天他會真正看自己一眼。
可原來,由始自終,她都走不近他的人,更走不進他的心。
......
從醫院裡回來,餘怒未消的言寄聲把她拖進了言家的祠堂,將她按跪在言氏一族的牌位前,要她在這裡日日夜夜的懺悔!
鬱陶眼角的傷口還滲著血,頭暈暈沉沉的,應該是開始高燒了,可言寄聲卻視而不見。
後來他走了,被一個電話叫走的。
鬱陶沒有故意偷聽,可手機裡漏出來的聲音,是個年輕的女人,鬱陶恰好記得那個聲音......
是言寄聲的青梅竹馬——沐雅。
她知道的,在國外這大半年,陪在他身邊的女人,一直是沐雅。
鬱陶本不是個脆弱的女人,可這個事實還是令她無法自抑地心如刀絞。
有什麼東西慢慢模糊了眼睛,她身體微微一晃。
眼前一黑,終於直接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