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要破,虞幕要死,面不面壁的有什麼關係。
如果說一千五百年前,北天境被滅能夠滅得徹底一點,虞幕可能不會死得太悽慘,不過從他拿起誅神鞭,將沈臨淵打得身形俱滅的時候,他和北天境的仇就結大發了。
“將軍!”
禾戮抱拳,眼底有猶豫之色。
“講!”相柳大手一揮,等著禾戮說話。
“神界似乎知道北天君歸來。”這是禾戮最近才梳理出來的訊息,他怕相柳質疑他的能力,他們要做的事,可能萬劫不復,絕對容不得半點閃失。
相柳看著禾戮,似乎要看進他的心裡。
“如果北極麟現在才分析出來,那你的能力的確不如衡餘。”相柳淡淡道。
說起衡餘,他還是十分想念的,畢竟那孩子在他身邊這些年,也算是從黑暗裡逐步爬了起來。
扶桑這幾年將衡餘藏在哪裡他也不知道,很明顯,扶桑還是沒有相信他,但是他有信心,就算扶桑有能力藏,衡餘也沒有那個能力將自己龜縮起來,等著扶桑給他希望。
禾戮心中一頓,舌尖的苦味漸漸傳導到全身,他還有一點沒說,這才是他分析的關鍵資訊,不過他要是說出來,恐怕相柳會立刻劍指神界。
據他的訊息,三年前榆木之所以頂撞顓頊,是因為顓頊知道了沈臨淵的存在,並且有意恢復沈臨淵北天君之位,並與虞幕結親。
禾戮不知道顓頊是不是瘋了才會生出這個想法,但很明顯,虞幕和自己想得一樣,否則不會直接頂撞顓頊,直接落了個面壁的結果。
“屬下知錯!”
“按規矩辦事吧。”相柳輕聲道。
相柳說完,指尖一指,一絲靈氣從相柳的指尖竄到禾戮體內,禾戮面色慘白但他沒敢抵抗,如果兩年前的事如今才有了結果,是理應軍法處置的。
軍法存在的意義在於,你受了該受的苦楚,避免戰場上更多的人喪命。
禾戮拱手,顫抖著站起來,離去。
……
沈臨淵手上的雞籠終於成型,阿錦還在給她砍竹子。
“你是要在我這裡常住嗎?”沈臨淵淡淡的開口,阿錦知道,這是用完了自己又要打發自己回涯安境了。
阿錦看見沈臨淵削竹子的刀,大叫道:“你知不知道你在暴殄天物?”
沈臨淵拿起手上的匕首看了看,沒看出什麼特別的。
“這匕首我醒來的時候就掛在我腰上,我也沒什麼用,剛醒來時一直抽不出這把匕首,前幾天我削竹子的刀不快,這才將它找了出來,結果一抽,就出來了,這匕首有性格,只為竹子折腰。”沈臨淵笑道,手上的動作沒有停。
她準備在這裡在住個幾年,這幾隻雞可不能養得太馬虎,還指著它下蛋呢。
“和竹子有緣?”阿錦結果沈臨淵手上的匕首笑道。
我不認識刀鞘,卻認得這匕首。
阿錦那在手裡在削竹子時這刀鋒像鈍了一般,削得十分艱難。
“這把匕首我在羲和女神處見過,不過這刀鞘我卻不曾見過。”阿錦反覆看著這把匕首,“羲和女神說這是上古的東西,不知道怎麼到你手裡了。”阿錦笑著還給了沈臨淵。
“它可有名字?”沈臨淵問道。
阿錦確實認真想了想。
“名曰孰湖。”
沈臨淵驀然笑了,沒有因為匕首的來歷而感到好奇,決定放下,就不要刻意拿起。
“你真的準備在我這裡常住?”那把匕首在沈臨淵手上還是用來削竹子,沒有任何改變。
“上古的神器,你用來削竹子未免輕賤了它。”阿錦沒有理會沈臨淵的逐客令,急促的問道,臉上已染了緋紅。
“上古神器又如何?難道它削的竹子能比別的刀好看?君子竹還能輕賤了了它”沈臨淵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