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幕為了阿凌,毀了北天境,如果沈歲寧真的是阿凌,他怎麼捨得來傷害她。
“如果歲寧真的是阿凌,她捨得你殺虞幕嗎?”
沈臨淵沉默了。旋即,像是一笑,笑得分外可愛,“誰說我要虞幕死了?就算歲寧不是阿凌,虞幕也不會死。”
扶桑盯著沈臨淵的眼睛,像是要看見進自己眼睛裡。
“臨淵閣的桃樹下當年埋的桃花釀什麼時候我們也可以將它取出來了。”扶桑輕輕啄了一下沈臨淵的鼻翼,她的耳朵徒然升起一種奇異的紅。
“你的嗓子什麼時候才能恢復?”沈臨淵不覺,自己話中竟有一股撒嬌的意味。
“怎麼,你嫌棄我聲音難聽?”扶桑寵溺的笑道。
“我不僅嫌你聲音不好聽,嫌棄的地方可多了。”沈臨淵傲嬌道。
“你難道也嫌我長得不好看了?”扶桑的話中帶著笑意,沈臨淵卻頓了頓。
“不是我嫌你長得不好看,是你嫌自己長得不好看。”沈臨淵神情有些黯然,同時扶桑瞥了一眼她腰間的笛曰,神色也頓時間變得黯然。
“你是覺得蜉蝣仙君是神界最好看的男子才將我雕成這樣嗎?”
沈臨淵驚訝的看著扶桑,從前之看見隋清和隋溪姐妹兩人會在花舟舫中比美,並且不管是隋溪還是隋清,與花舟舫中其餘人相比時總是分外在意輸贏,當時隋溪同她講這是女人心理作祟,不過沈臨淵此時才知道,男人心裡時不時也會作祟。
這時候的沈臨淵格外在意細節,例如,扶桑問完這句話後嘆了一口氣,沈臨淵總覺得扶桑憋在心裡許久了,好不容易問出這句話。
而扶桑,見沈臨淵明顯遲疑,還遲疑了有一會兒,整張臉立馬耷拉下來,不說話了。
沈臨淵見扶桑這副樣子,下定決心逗逗他,也憋著不說話。
兩人就在境主府中這麼僵持著。
顧了忽然推門進來,在門口站了站,猶豫了一下,走了進來。
“了了,怎麼了?”
沈臨淵已經忘記自己方才訓斥過顧了這件事了。
扶桑轉過頭來,臉色不善,嚇得顧了一哆嗦,沈臨淵狠狠瞪了扶桑一眼。
扶桑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在境主府,沈臨淵的地盤上和人家慪氣,於是抬腳高傲的走了出去,只不過走到門口便退了回來。
扶桑心裡想的是整個冥界都是他的,這境主府怎麼了,也是在冥界。
顧了看著扶桑詭異的動作,最終決定還是不予理會。直直的跪了下來。
“師父,我錯了。”顧了認錯的時候臉色十分嚴肅,沈臨淵看著他這副神情,和這具身體,實在不符合,還有些失笑。
“錯哪兒了?”
“業精於勤,荒於嬉。天命族這若干年也只有一個久離神君,那是久離神君的榮光,不是天命族的。我輩不該無恥守著久離神君的榮光,不僅如此,還更應該勤奮修業。”
顧了根本沒注意那句話是誰問的便開始一本正經的闡述道,而沈臨淵則十分不樂意的了看扶桑。
她訓斥自己的徒弟,關扶桑什麼事,就來插一腳。
“知道就好。我們要做的事艱難,我不能一直護著你,布吉和尚可是說了,你死了,竹竹、木木和林林還會陸續出來送死,就算是為了他們能活著,你也要勤奮修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