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沈臨淵淡淡的答道。
扶桑像是終於鬆了一口氣,沒有就好。
沈臨淵的眼光閃了閃,目光垂了下去。
“你是來救我的?”扶桑疑惑地問道。
沈臨淵沒有說話,轉身離去,扶桑一把拉住了她,“你別走。”
沈臨淵定住了腳步,看著扶桑,心中湧起一種感覺,十分熟悉,十分的久遠。
沈臨淵暗中給索魂使了眼色。
“你去人界把阿穆給我找回來,這什麼時候了,他還在給我待在隋清那裡。”沈臨淵怒斥道,索魂愣了一下,眼睛閃了閃,退了出去。
“裡面發生了什麼?”沈臨淵皺眉問道。
扶桑看著沈臨淵,神色溫柔,“沒事了,沒有任何事,裡面沒有任何事。”然後輕輕將沈臨淵攬在懷裡,輕輕的拍著她的頭,“丫頭,別怕,我回來了,你別怕。”
沈臨淵垂著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緒。
“你先和我會涯安境吧,冥界有十八獄主在,我身邊就只有你了。”沈臨淵淡淡的說著這些話,扶桑臉上以暖,將沈臨淵又往懷裡攬了攬。
沈臨淵低眉,默默的看了一眼索魂離去的方向,將扶桑帶回了涯安境。
扶桑看了看沈臨淵將他往涯安境帶,就這麼看著涯安境,涯安境的像極了人界的縮影,只是比人界少了許多的人味兒。
沈臨淵見出來的是禾戮,問道:“衡兒呢?”
沈臨淵帶了扶桑來到了懸嶺,手中捏了一個訣,放出一隻靈蝶,靈蝶飛向了界中界,喚出了禾戮。
扶桑含著笑意看向沈臨淵。
“你不好奇我為什麼將你帶來這裡嗎?”沈臨淵含笑問道。
“你帶我來的我為什麼要好奇?”扶桑反而好奇的問道。
沈臨淵不語。
禾戮看了沈臨淵一眼,默默的回了界中界去找衡餘。
“阿姐,你怎麼來了,兄長,你也來了?”衡餘眼中帶著疑問,看向沈臨淵,沈臨淵默默的點了點頭。
“兄長?”
“他是你兄長嗎?”沈臨淵問笑著問衡餘,衡餘也笑著看向沈臨淵。
“叫兄長也沒算叫錯,你是應該叫兄長,我也應該叫兄長的,是吧,兄長?”沈臨淵忽然轉頭看向了扶桑。
扶桑眼中溫潤如玉,這時候的扶桑似乎與當時的桀宇重合了,眼中的疑惑和委屈幾乎要讓沈臨淵無地自容。、
“兄長不要問我為什麼能讓認出你,我是北天君獨女,北天君的往事我能知道一些,這也算不得什麼,只是兄長你選錯了人,你不該選我的未婚夫婿。”沈臨淵的話音提高了幾分,但是深色卻是更加的從容了。
“哈哈哈哈。”扶桑突然大笑幾聲。
“難怪最後父君非要讓你和虞幕定仙約,果然不愧是北天君獨女。小臨淵如今長大了竟然這麼機靈,久違了。”
荒予笑道。沈臨淵也跟著笑,沈臨淵笑得開心多了,確實,荒予是共工一直惋惜的人,不過那是昔日,而且她是沈臨淵,不是共工,不論當年的共工有多麼欣賞他,如今的他動了扶桑,都成了她的敵人。
“那小臨淵將那鬼差派去,是去阿鼻地獄找你那小夫婿吧。”荒予看著沈臨淵,眼中盡是笑意,彷彿真的是在誇獎自己剛剛長大有是久別重逢的小妹。
但是沈臨淵指天發誓,她的記憶中真的從未出現過自己與荒予的任何片段,不僅如此,如果不是當年偶然從自己父君口中得知關於荒予的隻言片語,她如今恐怕也和神界那些後輩一般,認為顓頊只有虞幕一個兒子,荒予是誰?
“小臨淵你了別忘了,你那小夫婿也是在門口摸爬滾打了許多年才進去的阿鼻地獄,如今你這小鬼差只怕還在門口徘徊。”荒予嗤笑道。
沈臨淵不語。
索魂就算是死,也要將扶桑給我拉回來。
“阿姐,這位新來的兄長也許是低估了扶桑兄長,他的下屬,自然是將他的命看得緊緊的。”
這時候荒予總算有所觸動。
“小臨淵看不上我家虞幕,原來竟是這個原因。”荒予輕輕一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