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境主府,幾人圍著顧了,十分好奇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孩子。
顧了抱緊手中的天命盤,不肯撒手。
沈臨淵和扶桑一回來就看到這副奇怪的景象。
“怎麼了?”
顧了十分委屈的跑到沈臨淵身邊,拉著沈臨淵的衣裙,就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這群人,竟然對他的天命盤感興趣,尤其是索魂,竟然想拆了重組。
扶桑掃過眾人,眾人一鬨而散。
“剛才布吉和尚的小徒弟同我講我將有禍事,是真的嗎?”
沈臨淵問道。
一提到本職,顧了臉上的表情也認真多了,立即盤腿坐下,口中唸唸有詞,然後天命盤上的指標刷的轉了一圈,顧了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片刻後,無力的停了下來。
“如何了?”扶桑臉色不好,不過沈臨淵以為這是她的錯覺,常年待在冥界的人,臉色能好才怪,估計身上那一身的血都變涼了吧。
不過扶桑臉色越來越黑,最後索性拉過沈臨淵,站到顧了面前。
沈臨淵的靈氣從指尖一點點流向顧了的眉心,知道顧了感覺到胸腹中升起陣陣暖意,嘴唇的顫抖停止後,才長舒了一口氣,開始說話。
“師父,恐怕是真的。”
“為什麼是恐怕?”
“師父是神,我雖是天命族的族長,不過因為生在天命族式微之時,沒有得過久離神君的指點,窺天命的法子,我一點都不會,不過我窺視過你身邊人的命運,他們不是神,我可以略加嘗試。”顧了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話音中透著疲憊,不過沈臨淵還是很迷茫。
她身邊的人有禍事,可能不一定是因為她。
“什麼禍事?”沈臨淵問道。
顧了搖搖頭。
沈臨淵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她垂下去的眼眸。
既然不知道是什麼禍事,那就是沒有規避之法。
不過就算有規避之法,她的天命,要去逆天,顧了估計也沒有那個能力來承受業果。
“已經開始了。”
顧了有些心不在焉的說。
“你說什麼?”
“已經開始了。”這是顧了看著沈臨淵說的。
“或許布吉和尚挑他不一定是因為你的關係,可能他就是真的有天賦,不過我們天命族都看不到的東西,他看見了,那就說明這已經開始了。”
顧了看著沈臨淵,這是他剛才忽然想通的,既然五阿公都可以提醒沈臨淵,那就說明沈臨淵根本就沒有避的餘地。
扶桑兩道眉緊緊的擰在一起。
沈臨淵一巴掌拍在他的額頭上,“皺什麼眉,神界的東西何懼?橫豎我知道顓頊不會要我死,只要性命還在,有又何懼,我不是怯懦之人。”
說道最後,沈臨淵低低嘆了一口氣,她要是退縮了,涯安境怎麼辦?
說到底,這是她北天境的戰爭,既然她在,就當為主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