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淵何嘗沒有將扶桑放在心裡,只是有些東西,越不過去。
扶桑回頭看了著沈臨淵,半晌,才僵硬的的回頭。
“我做事,我說了算。”
沈臨淵本來以為心中是平靜了的,但是扶桑這樣對她,她心中卻越發的堵。
“扶桑,她不需要,崑崙君可是一千五百年前就配了夫婿的。”相柳似笑非笑的看著沈臨淵,虞幕被罰面壁,他早就清楚了,不過彼時沈臨淵是界中界唯一可能繼承北天君之位的人,但是如今,真正的北天君歸來,北天境的未來,他怎麼可能壓在沈臨淵頭上。
她等待這些年,要的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結果、要的是勝券在握。
這種結果,沈臨淵給不了他。
沈臨淵還是看著扶桑,還如同先前般執拗,她好不容易在相柳諷刺的口吻中找回幾絲清明。
有些事,心裡到底是過不去。
“扶桑,北天境的事,到底還是該由我來處理的。”沈臨淵冷眼看著扶桑,扶桑那句話說對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他和扶桑有今天,大多都是因為沒有領會到那句話的真諦。
既然心中有了過不去的檻,註定無法在以平常心來對扶桑,索性就斷得徹底一點吧。
扶桑默默的收起了手中的軟劍,退到沈臨淵一旁,雖然劍回了鞘,卻絲毫沒有退意,沈臨淵站在他前面,明顯感覺到他身上洩露出來的戰意。
“相柳,你終歸是北天境的將軍,我父君歸來之前,你既然不願意認我,我也不惱,但是從今以後,沈臨淵所在之地,還請你們退避三舍。”沈臨淵聲音發寒,相柳入了魔障,未必肯聽信她的話,但她是北天境唯一的神女,既然保不住北極麟,她就要保住自己,神識清明,不要被相柳勾勒出來的藍圖所迷惑。
扶桑和暮蘇一左一右站在沈臨淵身後。
扶桑囁嚅了嘴唇,但還是沒有選擇說出來。
她既然能忘記,就不必再記起。
扶桑從界中界出來,就準備回冥界。
沈臨淵背過身去,沒有言語,扶桑神色一黯。
“等等!”
暮蘇拉過扶桑的衣襟。
扶桑疑惑的看向暮蘇,暮蘇一隻手又拉過沈臨淵。
“怎麼,你喝醉了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人家吃幹抹淨了拍拍屁股就想走人?”暮蘇好笑的看向沈臨淵。
沈臨淵抓住了暮蘇口中那個喝醉了,言下之意……
沈臨淵神色逐漸不自然,她從前可沒有斷篇的習慣,沒想到現在竟然有了,那她喝醉之後到底做了些什麼。
扶桑似乎是知道了暮蘇的意圖,手上動作乾淨利落,甩開了暮蘇,閃身而去。
“他怎麼了?”
沈臨淵愣愣的看向暮蘇。
扶桑剛才的舉動怎麼看怎麼像被侮辱了。
暮蘇瞧著沈臨淵,忽然伸手在她腦袋上一指,“你是真忘了還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