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這裡添柴加火嗎?”
“是啊,很多年了。”
“是這盆火鎖柱你了?”
“被火鎖住的另有其人,我是被自己鎖起來的。”
阿錦挑了個碳,添了新柴,火燃得越來越旺。
“臨淵,你知道嗎,這火它是有靈性的,笑著給它添柴,它就染得旺一些,給他添柴的時候不開心,它就只能以微弱的火光,帶來微不足道的暖意。”
“它有靈性?”臨淵不信,有靈性的火需要有個人常年累月的照顧嗎?
“嗯,它是神火。”阿錦看著臨淵,忽然一笑,又說:“只不過這位神死了。”
臨淵看著那火苗,點點頭。
她身上流淌著神族的血脈,傳承者上古神祗的遺志,神會死,她一直都知道。
臨淵在臨石居日日都跟在阿錦身邊,和阿錦一起守著這盆火。偶爾出去,也是為了尋人。
那個提這劍威脅她,又捂著傷口來找她的男子。
那座藏著釋緣石的亭子臨淵沒有再去,有人鐵了心不讓她碰的東西,她就算在想去觸控也無濟於事。
臨淵心中有很多謎團,不過這些她都可以先忍著。
這片竹林是她常來的地方,以前就喜歡在這裡練曲,現在有很多事情想不通,控制不住自己非要得出一個結果的時候她就來竹林轉一轉。
“你找我?”臨淵正在想那些她想不通的事,突然有一張面具出現在眼前。
“你、你、你、怎麼突然跑出來。”臨淵看了看竹林,她很確定,這裡剛才沒有人,那扶桑就是憑空出現在這裡的。
“這片竹林,是我的。”扶桑想了想,很正經的接到。
“哦,打擾了。”
臨淵轉身欲走。
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身道:“我是不是見過你?”
“沒有。”
“我又沒說是什麼時候。如果我說的是那次替你包紮的時候呢?”臨淵挑眉。
他剛才看見扶桑握劍的手明顯緊了緊。
扶桑想起了他的傷口,嘴角抽了抽,他後來養了好長一點時間才恢復,現在傷口還有淺淺的痕跡。
“哪天好像在臨石居看見你了,對嗎?”臨淵想起那天那張被火光映照的臉。
扶桑不語,臨淵越加肯定了。
不過下一秒,臨淵的笑被凝固在臉上。
臨淵覺得好像又發現了一件事,並且可能有答案,突然之間發現自己動不了了,不過眼珠還能轉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