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隊長,你也在啊,哈哈哈,好巧哦。”
許江騁斜眼看她,臉上辨不出喜怒。
姜戈是最先跳出來撇清關系的:“騁哥,我發誓,我對星妹絕無非分之想,而且,我剛剛可沒搗亂。”
“我說讓你直接把人送下樓,你是沒長耳朵聽不見,還是沒長腦子記不住。”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許江騁,生氣了。
祝晚星低下頭,悄悄朝姜戈送去一萬個對不起光波。
姜哥無暇接收,狡辯道:“我是覺得直接拒絕有點不太禮貌,給妹妹一個展示的機會,萬一唱得不好,我剛好有正當理由拒絕,你說是吧?”
許江騁挑眉:“她唱得不好?”
姜戈差點閃了舌頭。“好,特別好!但是這種美妙的歌聲,豈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夠領略的?妹妹,你在家多唱,出了門就別唱了,這忙哥幫不了你,你也理解理解我。”
理解,許江騁這都坐在這裡了,她怎麼會不理解!
她大氣不敢吭一聲,生怕許江騁跟她翻臉。
許江騁倒是沒想跟她生氣。
剛才他在衛生間裡聽得清清楚楚,祝晚星一副任人揉捏的態度,他兀自煩躁。
挺有性格一丫頭,怎麼應對這種局面,這麼逆來順受。
以前也遇見過?
這麼一想,許江騁心裡就悶得慌。
許江騁把祝晚星手裡的煙缸按回了桌子上,抽了紙巾塞她手裡讓她擦手。
“你們三個,什麼歌都愛聽,是吧?”
另外三個看熱鬧的早就傻眼了,但凡有腦子的,都看得出來,許江騁跟這姑娘關系不一般。
“騁哥,我們剛才就是開個玩笑。”
“是,對不住啊妹妹,剛剛不是故意為難你的。”
“妹妹叫什麼名字啊,長得真漂亮。”
三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向祝晚星賣起了乖,許江騁皮笑肉不笑地覷了他們一眼,轉頭問祝晚星。
“你去酒吧駐唱,再碰見這樣挑事的客人,怎麼辦?”
祝晚星老老實實回答:“只要不是過分要求,盡量避免和客人起沖突。”
“剛剛他們那樣,算要求過分嗎?”
祝晚星頭搖得像撥浪鼓,“不算。”
許江騁眯起眼,心裡的憋悶感又重了幾分。
他不想看她這麼懂事。
最好是什麼波折都沒見過,遇見屁大點事就哭鼻子,這樣的姑娘從小到大肯定沒受過委屈。
可惜,祝晚星不是。
都說姑娘要富養,跟養花一樣,得澆水,曬太陽,還得時時刻刻防著有人把花連盆帶花地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