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月和鳳兮到了廚房的時候,見聶小笙和她加那傻大個薛一滅,正挽著袖子,給聶叔遠打著下手。
見他倆來了,聶小笙趕緊放下了手中的活兒,走了過來。
“鳳姐姐,你們怎麼來了?”
“嘿嘿,來看下你們需不需要幫忙呀!”
見聶小笙過來了,薛一滅那個大呆瓜也嘿笑著跑了過來,雙手背在身後,乖巧地站在聶小笙身後。
聶小笙剛一回頭,薛一滅就從身後拿出一張花手絹,替她擦了擦額頭細密的汗。
“小笙累了,就去休息吧!我有力氣,我來做!”
當著鳳兮他們的面,聶小笙有些不好意思,嗔怒道:“傻大個兒,你這是做什麼,鳳姐姐他們還在呢!”
然而薛一滅也不管,細細地為他擦著汗,固執道:“小笙累了,一滅就要給小笙擦汗!”
鳳兮看著那麼一個傻大個,溫柔地替喜歡的人擦著汗,那麼一瞬,就覺得歲月安好,鳳兮由此想到了她和卿月以後的生活。
這麼一想,鳳兮就太套頭看著身邊的人。卿月許是看懂了她渴望的眼神,也不顧他人,抬手揉揉鳳兮的腦袋。
鳳兮知足的對他笑了笑,轉頭疑惑地問薛一滅,“一滅,你哪兒來的手絹呀?”
被鳳兮一問,薛一滅一個傻大個兒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嘿嘿,自打見著小笙的第一眼起,我就隨身帶著了。以前老想送給她,讓她做事的時候帶著,可她經常忘了,我就替她拿著了。”
“哇,笙丫頭,一滅對你可真好!”鳳兮由衷的感慨。
聶小笙一下就紅了臉,也不管手上粘著麵粉,就急急推攘著薛一滅雄壯的身體,“哎呀!你先過去,先過去……”
總覺得她倆的之間的逸事,在別人面前說起來,怪不好意思的。
“鳳丫頭,笙丫頭,你們在門外說啥呢!”正在翻炒著菜的聶大叔聽見外面的動靜,喊了一聲。
“爹!是鳳姐姐和月哥哥來了!”
“大叔,我們來看看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兩姑娘皆回了一句,惹得聶大叔大笑了幾聲。
“不用不用,叔我做事你還不放心?”聶大叔看著進來的幾人,笑著說,“笙丫頭那還有幾個麵食沒捏,去捏個你喜歡的,大叔一會兒就替你蒸好!”
“行嘞!”
鳳兮一邊應著,一邊跟著聶小笙來到了做麵食的地方。
捏個她喜歡的?
鳳兮側頭想了想,一臉壞笑地拿起麵糰就開始揉揉捏捏。
卿月也加入了他們,挽起袖子扯了個麵糰,也開始揉揉搓搓。
等到兩人都做完時,聶小笙傻了眼,敢情鳳兮是捏了個沉衍,卿月是捏了鳳兮!
相比之下,還是卿月做的好看些,鳳兮的那個,只能依稀辨別出樣子。
鳳兮戳了戳卿月手裡的麵粉做的自己,見他捏的這麼好,有些不甘心道:“一蒸熟我就吃了你!”
卿月看她幼稚的挑釁樣子,說:“蒸好了我就藏起來,讓她永遠待在我身邊。”
“什麼時候想吃了吃?”
“不,”卿月看著溫柔地手裡的麵粉人,道,“她可寶貴著呢,捨不得吃。”
鳳兮聽得老臉一紅,聶小笙也帶著八卦的笑看著她。
鳳兮眼神看哪都不好,就直接看他手裡的麵粉“卿月”了,剛想拿起來細細打量,結果一個不小心,就把麵粉小人的手給扯了下來。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韋固撣了撣衣袖上的薄霜,這氣節,才微入夜,空氣中早已氤氳了朦朧的霧氣。韋固踩在灑滿月輝的石板上,心裡想著白日裡偶遇的姑娘,嘴角不自覺上揚,要是知道她叫什麼,家住哪裡該多好。
皎月如鉤,幽草留徑,溪上青石板橋早已沒了煙火,韋固過了橋這頭,隱約看到不遠處有個清瘦的身影,白衣白髮,倚在橋頭,旁邊的布袋像只柔順的白貓,安靜地憩在他的衣角處,在月色的映襯下,更顯清寂。奇怪的是,韋固好像一點都不害怕,他走過去,藉著月色瞧著白髮人手中的書,書上的符文是韋固從未見過的,還在他疑惑之際,白髮人帶著笑意開口:“書中所寫可懂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