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糾纏我的下場？”
薛素素不語，但目光裡多了絲警惕。
她確實不明白江寒說這句話的意思，不就是一個萬香閣的小老闆麼？
就算跟她放兩句狠話，也無法改變大家心中“他辜負了薛素素”的渣男印象，為什麼一定要親自走過來問她一句。
“咔噠——”
就在薛素素愣神之際，耳旁忽聽一聲清脆的開蓋音。
是打火機的開蓋聲？
薛素素目光尋著聲源瞟去，只一瞬間，就看到了江寒手中把玩著的打火機。
打火機的外觀看起來極為復古，仔細望去都不像是現世所存在的東西。
純黃銅的顏色上滿是刮痕，密密麻麻的復古花紋像是開啟什麼古老法陣的鑰匙。
而開啟的蓋子內側，靜靜地刻著一個字——
江。
傳說，江城江家的三少爺頗為神秘。
沒人見過他的長相，更沒人知道他的真名。
江三少有一隻從不離手的打火機，內蓋刻【江】字，字型潦草隨性，而且也無人認得出那是什麼字型。
這幾句傳言，打從薛素素第一天知道有江三少這麼個人的時候，就聽過。
當時她真的以為這些都是杜撰的。
再厲害無非男人一個，至於傳的那麼神？
可當她真真正正看到打火機，以及那個【江】字時，她忽然覺得，腦子裡有一根線“嘩啦”就崩開了。
像是強行被什麼東西扯斷一樣。
薛素素臉色一瞬間慘白，嘴唇不住地顫抖，像是隨時要暈倒的模樣。
這種感覺——
薛素素只在拜蘇比為師父的那天聽說過。
蘇比說他曾遇見過一個人，對方可以不說一句話，不做任何表情，就能讓他崩潰到想死。
那種未知的恐懼，噩夢一樣，永遠都令他無法忘記。
薛素素還覺得蘇比太誇張了。
可她現在就是這種感覺，上牙打下牙，連手腳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江寒很滿意她的狀態。
隨即，又問了一句。
“薛素素，現在，我和你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