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起玩過幾次,彼此之前默契感十足,也免去了俗套的互相行禮打氣環節,一到場地就很快進入狀態。
薛甜甜跟趙舒情連續過招數個回合,忽然腦袋一暈,精力就不集中起來。
拳館內的燈光有些暗,可她走神時被趙舒情雞賊的偷襲了下。
拳風襲來,趙舒情遽然停住。
女人抱著雙臂看她,瞥見她眼下的一片烏青,才連忙關切道:“是因為搬家太累,沒休息好?”
“也不算是。”
薛甜甜自己也察覺出了問題,因為她今早一起來就感覺全身都累。
“不打了,我們去水吧那坐。”
趙舒情拉著她過去,薛甜甜想著這位人好的大姐姐每次都要請她喝水,所以這次她就先一步的去買水了。
揹包丟在桌邊,拉鍊沒來得及拉。
趙舒情剛坐下來,一個精巧的烏色手串就從其中掉落出來。
“咦?”
趙舒情撿起手串,拿在手裡擺弄,覺得這東西沉甸甸地。
有些材質特殊的手串的確很沉,但像這麼沉的,好像有些不太正常。
薛甜甜帶著兩杯蘇打水回來,趙舒情就舉著手串問:“你從哪買的這麼沉的手串?”
薛甜甜看到手串也恍然大悟。
她從昨天開始就一直想著自己的病,早就把薛白木送的這東西忘到腦後了。
要不是趙舒情,她估計永遠都想不起來了。
“我……二哥送的。”
“哦,薛家二少薛白木?”
薛甜甜以為趙舒情不認得薛白木,所以才勉為其難用“二哥”這個字眼。
“就是他。”
薛甜甜把蘇打水遞過去,不怎麼在意這手串,不過既然趙舒情提醒了她,那等會兒順手扔掉就好了。
薛家給的東西,她才不會留。
薛甜甜喝了一口蘇打水,發現趙舒情還在拿著它研究。
眉梢蹙了下,也跟著坐過來:“怎麼了?你喜歡它?”
“不是。”
趙舒情揮手喊來前臺接待,叫她去拿個燈頭過來,然後就笑著解釋起來:“我爸喜歡弄這個,他臥房裡的手串堆積如山,我摸過無數個,但從沒摸過這麼沉的。”
這麼一說,薛甜甜也頓覺奇怪。
接待找了個瓦數特大的燈頭,趙舒情把燈開啟,拿著照手串內裡。
烏色的手串外面像是浸透了墨汁,渾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