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荒城西,一方修者客棧之中,張仲午和蕭賀鯉兩人居然是同在一個房間之中。
在外人眼中,張仲午是從門派之中一路追隨蕭賀鯉來到此處,多有男子追求女子的意圖,並且蕭賀鯉應當只是在享受有這麼個獻殷勤的師兄跟著,並沒有切實和張仲午有何關係。
可實際上,早在兩人尚未築基之前,這二人偶得一部陰陽合修的秘術,一路修行至嬰解境界,在功法影響之下,兩人便也暗中結合多年。
只是在門中,為避免太多麻煩,便佯裝出這種張仲午苦心追求蕭賀鯉,而蕭賀鯉長期吊著張仲午的場面來。
二人發現此法確實能避免很多誤會,也能利用一些自以為是的修士,來為他們做事。
故而外出山門遊歷時,他二人也經常如此。
不過,他們共同修行的陰陽秘術,可是會時時互相吸引。
歷經如此長時間的忍耐,二人可謂乾柴烈火,在施展隔絕術法後,就這般開始陰陽和合,二人修為,也在修煉之中,穩步增長。
修士的精力總是出人意料的旺盛,不論男女。
一個時辰有餘後,二人才算是心情平復下來,進入到緩和的打坐修煉階段。
在如此狀態下,二人也開始閒聊。
“仲午,你說我們這次真的能找到天闕合道功的後半卷嗎?”
“鯉兒,你的預演道術從來沒有出過錯,即便這次找不到,也應該是像前幾次一樣,能獲得一些重要資訊。”
“好吧……只是跟在那個侯長山後面,當真沒問題嗎?雖然他們看上去確實不像什麼壞人,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別有用心?”
“嗯,鯉兒你擔心得不無道理,不過照此前看來,他們所圖的是那座古陵主人的丹道秘方,侯長山應該要藉此突破化虛,只要我們按他們的意思,幫他們找到陵墓位置,應當問題不大。
況且他們只知道你我二人是嬰解境界,可不知道,我倆施展天闕合道術之後,二人可暫時突破至玄煙境界,我們只要多加防備,他們也奈何不得我們。”
張仲午分析得不錯,其實蕭賀鯉早也是這般所想,只是天性多疑的她,需要從張仲午這裡獲得一些肯定,這樣才會放心幾分。
張仲午看出蕭賀鯉的擔憂,索性也不再盤坐,而是來到蕭賀鯉身邊,將她摟在懷中,繼續細聲安慰。
郎情妾意,在這隔絕音聲的室內,又更加濃郁幾分,似乎兩人合力,便不懼未來的任何風險。
客棧另一側,裝飾明顯豪華幾分的房間內,侯長山在盤坐修行,他得好好修補前幾日虧損的靈力。
而蒲公則是安靜守候在一旁,默不作聲。
半晌,侯長山睜開雙眼,許是恢復得差不多,便朝蒲公開口道:“蒲公,您也休息一下吧,我幫您看著。”
聞言,蒲公連連擺手,回道:“有勞公子費心,老奴怎敢讓公子為我守候,我已恢復得七七八八,不礙事的。”
見蒲公依舊如此,侯長山微微嘆氣,也不再強求,話題一轉,問起了張、蕭二人的情況。
“張仲午和蕭賀鯉兩人,應當不是普通師兄妹那麼簡單,他二人進入同一房間已近兩個時辰,孤男寡女如此,即便是同門,也實屬不妥,可見他們應當關係不淺。
此前在沙暴之內,其實這兩人的靈力已有相互勾連的情況出現,初時我還以為是同門之間的術法,可是如今看來,應當是他二人共修的某種秘術。
那麼,這兩人,不是道侶,也會是血親……”
蒲公不緊不慢地分析,侯長山聽後微微點頭,待蒲公說得差不多後,接著說道:“其實我也早就看出兩人關係其實比面上更加緊密,如今更是證實,不過只要他二人老實為我們尋到破魘門祖師的陵墓,我們也沒必要為難他們。”
“公子所言極是。”
“嗯,那就有勞蒲公多加註意,屆時他二人若有問題,我們定要先下手為強。”
“好的,公子。”
“哦對了,此前予我們地圖的茶鋪漢子,蒲公有何訊息?”
“暫時還沒有,公子,不過,憑我那日觀察,要麼此人修為在你我之上,要麼此人的修為便極低,不然我們不可能察覺不到他的靈力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