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兩位侯夫人頓時就緊張起來,言蕪雙卻只是看了一眼,唇邊笑意帶著諷刺。
“本宮是知道你的,當年的風花雪月可是給宮裡的諸位娘娘添了不少熱鬧,那段時間,本宮記得,姑母都不怎麼回宮,就是因為你讓她太過丟人。”
看那張蘭面上帶著的委屈,言蕪雙涼涼的扇著扇子:“哎,本宮只記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可是你這樣的人,救與不救,又有什麼區別呢?”
這話說的,安遠侯夫人眼中都隱隱帶著笑意,要不是因為她如今身份使然,又有不長眼的小叔子始終護著這個賤人,按照她們家的規矩,這人都能夠給發賣了不可。
至於原本想要解釋的安陽侯夫人,此時也沉默了。
因為這兩個,她在府中受了多少委屈,要不是自家兒子足夠優秀,只怕自己說的話都沒人聽。
張蘭面色煞白,風韻猶存的柔弱還有著當年的樣子:“殿下想必是讓那些別有用心之人誤導了,那些事情都和民女沒關係,都是……都是表哥自願為民女做的。”
這話說的,言蕪雙真是想讓她拿塊豆腐撞死得了,真是清白的蒼天可鑑呀。
“不過,安遠侯夫人,可否告訴本宮,這兩位為何會住在安陽侯府,若是到時候李公子要迎娶郡主,豈不是還要讓郡主受著兩人的脾氣?雖說郡主的父親做了錯事,但是她兄長可是澤王呀。”
安遠侯夫人瞪了一眼妯娌,給她說好將這兩人看管住,等到長公主走了之後再行發落,現在倒好,直接到了長公主的面前,要是這樣,侄兒還娶不娶媳婦?
要不是看在侄兒太過懂事,又是那般賣命,自己何必專門過來趟這渾水。
“殿下放心,這兩位本身就是客人,做客而已,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過上幾日,就會吩咐人將他們送走了。”
至於送到哪裡去,愛哪裡就哪裡。
馮萍看了一眼母親,決定自己努力,少女含淚的模樣不用裝就能夠出來,看著言蕪雙的模樣足夠言蕪雙打寒顫。
“殿下,姑母答應民女的,一定會讓民女嫁給琛哥的,父母之命,民女不能不應,自打進了這門,民女可謂是細心照顧姑母,琛哥也很是喜歡民女的。”
這一聲聲民女民女的,讓言蕪雙耳邊無限環繞,簡直是有毒。
慢慢啃著一塊綠豆糕,言蕪雙垂眸看著茶盞中起伏的茶葉,還是茶葉好看,面前的人實在是有些受不了。
“殿下明鑑,臣婦從來沒有說過這種話,只因琛兒說過,他的婚事他自己決定,所以我從未替他做過決定。”
安陽侯夫人這個時候終於知道開口了,轉眼看著這對楚楚可憐的母女,那蒲柳般的模樣,似乎是離了男人就不能活下去,眼眸漸漸變得暗沉。
“你們兩個,收留你們只因是親戚,結果呢,你勾引侯爺,不守婦道,至於你,小小年紀,什麼嫁不嫁的,我們府上好歹是侯府,琛兒是以後的安陽侯,豈容你這樣的小人玷汙,這次,我一定要給母親說明,送你們離開。”
這話說的,完全是超綱了,言蕪雙只是安靜的飲茶,似乎是什麼都沒聽到,但是又確定了這府中沒有其他的糟心事。
畢竟,表妹表姐什麼的,實在是夫妻生活中最大的問題,尤其是這般一點都不檢點的。
“既然府中還有事情忙碌,本宮就不多打擾了,還望侯夫人儘快解決府中的事情,不至於在之後帶來更大的麻煩。”
說罷,言蕪雙就起身準備離開,這是連挽留的機會都不留給別人了。
安遠侯夫人和安陽侯夫人也起身準備送言蕪雙離開,臉上的笑容有幾分尷尬,碰上這樣的事情實在是讓人汗顏。
只是沒想到,在言蕪雙離開之時,那位馮萍姑娘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突然向前一撲,剛好壓住了言蕪雙長長的裙襬。
而言蕪雙卻沒注意到,身體向旁邊歪了過去,幸好小五和小柳及時扶住,但是還是讓言蕪雙右腳崴了一下。
右腳一陣劇痛傳了過來,讓言蕪雙出了一額頭的冷汗,面色頓時變得煞白。
“夫人……”
安遠侯夫人直接將馮萍推到了旁邊,任憑馮萍撞在了一旁的桌椅,花瓶稀里嘩啦碎了一地。
“殿下沒事吧?殿下……”
言蕪雙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迴歸的理智,試著站直身體,卻是沒有辦法,右腳實在太疼了。
“……小五,回吧。”
小五微微向兩位侯夫人點頭示意,就是臉色太過難看了一些:“侯夫人,就不打擾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