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肩王府,言蕪雙將手上拿著的盒子遞給過來的阿徑,慈愛的很:“這是過來的時候,在路上見到的,覺得你會喜歡,就給你買的。”
也不是什麼貴重的禮物,不過是一個白狐樣式的擺件,勝在神情調皮,栩栩如生。
至於同樣迎過來的戰戈,言蕪雙像是看都沒有看到,直接走了過去,戰戈剛剛伸出的手只摸到了言蕪雙劃過空中的青絲,接下去的,就是虛無。
阿徑不知道父母發生了什麼,但是知道自己不能幫忙,跟著言蕪雙就離開了,至於其他人,陸陸續續都跟上了。
轉眼間,這裡就只剩下了一個戰戈,就是平時候在身邊的墨商,也因為雙雙有孕,去陪伴了。
戰戈將手收回來,抵在額間無奈的笑了笑,低沉沙啞的笑聲在空中迴盪,帶著幾分無奈。
等到去寢室之時,隨性的侍女說了幾句話,戰戈這才明白,自家夫人這是怎麼回事了。
銳利的鳳眸帶著殺氣,一閃而逝,那郡公主這般挑釁自家夫人,還真以為他是吃醋的嗎?
“去廚房,端上一碟夫人喜歡的芙蓉酥過來。”等到侍女離開之後,戰戈這才進去了寢殿。
言蕪雙正陪著兩個小的在玩,特意讓人準備的大床上,兩個孩子爬來爬去,甚是熱鬧。
阿徑在床邊護著,小心翼翼,唯恐將弟弟妹妹傷著了,言蕪雙笑眯眯的看著,柔和慈愛。
“今天去見謝姑娘了,怎麼樣?可是遇見了什麼事情?”
言蕪雙面上的笑意收斂了起來,也不去看戰戈,只是看著孩子面無表情的。
孩子已經很懂事了,原本爬的高興,看見言蕪雙的神情停止了爬動,湊到了言蕪雙旁邊,仰著白胖胖的小臉,淡淡的眉頭湊在一起,怎麼看怎麼讓人想笑。
“熙兒和舞兒如今正是勞人的時候,知道你喜歡他們,但是也不能太過嬌養,你學業忙碌,又要學武,要注意身體。”
這話是給阿徑說的,其實在言蕪雙看來,阿徑不必太過刻苦,只是這孩子也不知道聽了誰說的話,平日裡對待自己的要求很是嚴格,言蕪雙看著都覺得心疼。
阿徑將熙兒扭著的身體擺正,這才回應:“娘放心,如今課業跟得上,學武我也很是喜歡,不會覺得受不住的,這是孩兒該有的刻苦。”
“那就好,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時間不早了,你去休息吧,孩子等會娘送過去睡覺就好。”
言蕪雙還有事情,沒有和戰戈算賬呢。
小心的看了一眼正坐在桌邊的戰戈,阿徑小心的點點頭:“孩兒知道了,娘和父親也早點休息。”
等到阿徑離開之後,侍女在戰戈的示意下離開了,房間裡面只有言蕪雙和兩個眼皮子開始打架的孩子。
戰戈這才起身,來到了床邊,坐在了言蕪雙的旁邊,將靠著言蕪雙的熙兒抱了起來,慢悠悠的晃盪著。
“今日的事情,我聽說了,蒙古這次的來意已經猜出來了,但是大邑又不是他們手中的棋子,不會跟隨他們的步伐來的,我在宴會之前,從未見過那郡公主。”
言蕪雙的右手尾指還在舞兒手中握著,有孩子在,言蕪雙神情才放好了一些。
“你這話說的也不對呀,我看那公主,對你可是春心蕩漾,都到我面前來宣誓主權了,這裡面要不是沒有什麼風花雪月的事情,我都不相信。”
這話本的故事還有個前提呢,這樣的深情厚愛,輕易可不是能夠展現出來的呀。
被自家夫人這樣諷刺著,戰戈只是想笑:“我哪裡有這樣的心思,那個郡公主一看就是後宮出來的高手,我可沒有那樣的興趣。”
自家夫人一個,就可以了。什麼齊人之福,簡直是沒法享受。
好一般勸說之後,言蕪雙對戰戈才有些笑意,兩個孩子被奶孃帶了出去,夫妻兩人才能說一些話。
等到言蕪雙去沐浴的時候,戰戈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墨嚴,安排人去盯著蒙古使者那邊,有什麼情況及時來報。”
塔克公主那邊,看著手中的信,嘴角帶著冷笑。
“母妃這是什麼意思?她是不是對於我在大邑的境地有誤解?”這個還真不是塔克公主胡說,這種能夠擾亂大邑聖上的行為是她一個質子能夠做出來的?
侍女跪在地上,勸著塔克公主:“公主殿下,這裡是大邑,如今您已經是雙十年華了,若是不能有合適的夫君,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有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