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緩緩將劍刃指向雪浩,隨後又轉回來擦著上面的鮮血,又是殘忍又是快意地說道,“沒錯,我就是要滅了你們狼族。”
“你!”雪浩內心的嗜殺被激起了,拿起手中的大錘就砸向白玉,他運起內功,輕輕一點就躲開了,同時劍又刺向雪浩,眼裡滿是堅定。
雪浩瞳孔一縮,轉身躲開他的攻擊,手臂上加大力氣,將大錘又砸向白玉,這一次不同於剛才的攻擊,是充滿了力量,然而依然不敵白玉,又被輕輕地躲過。
白玉哂笑了一下道,“雪浩,沒有我雪族的天山雪蓮,你們狼族特有的功法就無法修煉到極致,這次你打不過我的!”
說完,雙手合十,劍浮在半空中,將內力全都運到手上,隨後又狠狠地將劍刺出,雪浩也是同樣的雙手合十,將內力灌滿到大錘上,將它打出抵擋白玉的攻擊,兩方內力相撞,把周圍的人都震了出去,劍刃和大錘的碰撞聲又大又刺耳,都把遠處的三人給震醒了。
傲雪一個激靈就滾下了床,跌跌撞撞地往狼族的方向跑,言蕪雙和戰戈緊跟在後面。
白玉和雪浩對峙了好一會,原本實力相當的武器以肉眼可見地速度襲向雪浩,最後白玉打出最後的內力,破了雪浩的防守,對方一個不敵就被他的劍給刺傷了,“蹼”一聲,血吐了一地,大錘散落在身旁。
“白玉,今日滅族之仇,我定會報了,待我回來之日,定會把你碎屍萬端。”身受重傷的他死死地盯著白玉,放了句狠話之後,就往白玉面前丟了可煙霧彈,逃了。
白玉緩了好一陣,才看清前面早已沒了雪浩的身影,心裡有些遺憾,沒能殺死他,隨後又看了看斷壁殘垣的四周,滿地屍體,輕笑著倒了下去,傲雪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不可置信地搖著頭,終於體會到了白玉當時的絕望,受不了這份打擊的她暈了過去,被身後趕來的言蕪雙及時接住了,戰戈趕緊地去檢視白玉的情況,發現他只是受了點輕傷,兩人一人一個地把他們扛了回去。
雪浩從狼族的密道里逃了出去,捂著流血不止的胸口,氣息很是不穩,腳步踉蹌地出了密道,就看到周圍滿是青蔥樹木,隨意找了些止血的草藥敷上,就打著坐,眼裡藏著不甘與恨意,咬牙切齒道,“白玉,你會為你的行為後悔的。”
飢腸轆轆的他想去打些野味味來充飢,卻苦於身上使不上勁,又氣又恨,覺得自己就像個廢人,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將自己的功法修煉到極致,把弱點掩藏好,將來就算來十個白玉,也都不是他的對手。
“嘩啦啦!”忽地頭上傳來雨聲,拿了片大的葉子擋在頭上,拖著身子踉踉蹌蹌地離開,找了個破廟擋雨。
渾身狼狽地走了進去,心裡對白玉的怨恨又升了一層,眼裡的狠光被身旁手拿拂塵,身穿灰色道袍的男人盡收眼底,他饒有興趣地捋著鬍鬚看雪浩,嘴角泛起了一抹滿意地微笑。
“這位施主,我看你身上似乎還有傷,我這裡有顆丹藥可以治療你的內傷。”道士微笑著遞給他,雪浩一臉狐疑,道士又給自己吃了一顆,拿著丹藥的手又近了些。
雪浩再三猶豫,最後還是決絕地吃了下去,將氣沉到了丹田,發現氣順了不少,忽地睜開眼,看道士,對方一臉淡然,“你身上有不屈服的品質,我很欣賞,因此才出手救了你。”
他說得半真半假,雪浩倒也不是全信,但是對於目前勢單力薄的他來說,倒也不失為是一個盟友。
道士又將自己身上的水與乾糧遞給他,雪浩接過來大口地吃掉,看到對面的人哈哈大笑,隨後兩人就這樣各懷心思地結伴而行。
言蕪雙和戰戈將人帶回來之後,就守著兩人,等著兩人醒過來。
“白玉怎麼會忽然之間改變主意了呢?!”言蕪雙越想越不明白,戰戈頓了一會,將白玉的行為都回想了一遍,說道,“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放過狼族,表面上的妥協不過是不想和傲雪過多糾纏。”
任誰受了這麼大的打擊都無法冷靜的吧!
“可是這也太狠了吧!”言蕪雙還是無法接受那麼溫潤如玉的男子竟會如此的殘暴,“現在弄成這樣,以後也不知道該怎麼好了。”
兩人正說著話,床上的兩人都悠悠轉醒,白玉很是茫然,轉而又激動地拉著戰戈問雪浩抓到了嗎,戰戈搖頭,又見他洩氣般地躺了回去。
“你現在滿意了吧!”傲雪冷漠的聲音傳來,“這世上又多了個和你一樣沒有族人的人,你不會真的孤單了!”
言蕪雙貼在戰戈耳旁說要離開這裡,順便帶著白玉出去,讓他重新振作起來,戰戈搖頭,又指了指傲雪,言蕪雙便將他拉了出去,“咱們也可以把傲雪帶上,這樣也好有個照應。”
兩人打定主意,等白玉和傲雪調整好身體,四個人一起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