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蕪雙忍住心中的激動,撲在床邊,“戰戈?戰戈?你醒醒……戰戈?”
看著他的嘴唇蠕動,言蕪雙急匆匆的湊過去,把耳朵貼近他的唇。
“流……流水……”
聽到這兩個字,言蕪雙的心情無異於晴天霹靂,他喊的竟然是流水?
言蕪雙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揮開拉住自己的手,捂著臉跑了出去。
出門之時,正好撞上前來的凌晨。
凌晨顧不得屋裡的戰戈,跟著出去,言蕪雙跑到角落裡低聲哭泣。
“蕪雙,你怎麼,怎麼哭了?”
凌晨抬手把人轉過來和自己面對面,手指觸碰到她的淚水又縮了回來,拿起衣袖,輕輕的為她擦拭。
言蕪雙被凌晨的動作整的臉色發紅,“沒……沒事,就是忍不住突然哭了出來,對了,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兒?莫非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凌晨看著她躲避自己的動作,只得把手收了回來。
“沒有,我和白玉他們翻遍所有的經書,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找到隻字片語。”
“是……是麼?”言蕪雙失魂落魄的看著一處角落,凌晨看不得她如此,想到自己來這裡的目的繼續道:“不過,百花谷外來了一人,說是有辦法能夠讓戰戈醒過來。”
“谷外來了一人?他怎麼知道我們發生了什麼事兒?”
凌晨神情凝重,“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所以此人現在還在百花谷外面等著回話,我太,就是想把這件事情告訴你,蕪雙,決定權在你的手裡,你要是覺得此人可信,我就把他帶過來。”
言蕪雙低頭沉思,她想,難道世上真有這麼巧合的事兒?
思慮片刻,言蕪雙覺得還是試一試,她對著凌晨道:“既然這樣,那就把他帶進來吧,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什麼辦法能夠讓戰戈醒過來。”
“那好,我這就去安排。”
凌晨抬起的腳步又收了回來,“蕪雙,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
他說的是我們,不是我,言蕪雙注意到了這一點,重重的點頭,“我知道!”
不到半個時辰,凌晨說的那個人就被帶到了言蕪雙面前,一同前來的還有白玉與凌櫻他們。
言蕪雙看清楚了那人的長相,五官端正,看起來三十四歲,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袍子。
臉色超乎尋常的發白,言蕪雙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道:“你怎麼會知道我們的事?”
那人有氣無力的彎了彎腰,故作玄虛的道:“天命如此,我只是按照天命行事,不可說……不可說。”
不可說,言蕪雙臉色不悅,又想著戰戈,只得暫時拋下心中的疑慮,帶著此人去見戰戈。
屋內,言蕪雙站在屏風後面,隱約看到黑袍人佔據著戰戈的床邊,看不清他在做什麼。
突然聽到一聲悶哼,言蕪雙想也不想的走出去,看到戰戈嘴唇發黑,厲聲道:“你做什麼?”
黑袍人神情一頓,看了一眼毒發的人,面目猙獰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