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村子停留了幾日,言蕪雙看到乘風早出晚歸,也不出聲詢問,只等著他們解決了所謂的妖怪之事,一同前往。
三日過後,言蕪雙與乘風等人一同離開村子。
村子裡的人送了他們許久,言蕪雙心想,這個乘風倒是還有點兒本事。
跟著乘風他們,言蕪雙行走的效率提高了不少,一群人在幾日後,到達了蓬萊山腳下。
蓬萊山高聳入雲,站在腳下就能看到山頂上煙霧繚繞。
乘風指著最高處的位置,道:“哪裡就是傳說中的蓬萊閣了。”
言蕪雙望去,隱約能看到房屋的痕跡,卻又在眨眼之中消失,這讓言蕪雙漬漬稱奇,很加渴望與戰戈見面。
眾人只在山腳下停留了片刻,就順著山路爬上了蓬萊山。
言蕪雙跟在隊伍的最中間,行至半山腰,就已經累的氣喘吁吁。
抬頭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突然發現,本來在她身前身後的人皆不見了蹤跡。
回頭望了一眼自己走過來的路,已經被茂密的叢林蓋住,言蕪雙立刻明白過來,這裡已經被人設下了陣法。
往回走是不可能了,言蕪雙看著前方一眼望不到頭的路,嘆了一口氣,繼續前進。
爬的越高,周圍的溫度就越低,言蕪雙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覺得渾身發冷,手指頭也被凍的僵硬。
明明還是盛暑之時,言蕪雙總覺得彷彿到了冬天,可偏偏周圍連一點兒下雪的痕跡都沒有。
爬累了,言蕪雙索性坐在地上,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兒了,她懊惱的揪了一把身前的草木。
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言蕪雙瞪大眼睛看著周圍迅速變換的場景,心裡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周圍茂密的叢林突然變成了亭臺樓閣,言蕪雙揉揉眼睛,“這……這是?”
身後傳來似有似無的笑聲,言蕪雙回頭,一個穿著白色錦衣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男子笑著看她,讓言蕪雙覺得很是詭異,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舔了舔發乾的嘴唇,道:“請問閣下是?”
流千九看著面前這個故作鎮定的小丫頭,覺得十分有趣。
他早就聽說了,有一群人進入蓬萊山中,恰好無事可做,就過來看一看,沒想到會有人破了蓬萊山的幻境,直接進去蓬萊閣。
這可是每年難得一見的奇事,言蕪雙要是知道眼前這個人心中所想,一定會覺得自己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別人費勁要來地,她誰誰便便拿了一顆草就進來了。
流千九對著言蕪雙滿意的點了點頭,目光把人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道:“流千九,便是本閣主的名諱。”
閣主?言蕪雙猛然抬頭,心想,眼前這個人不會是蓬萊閣的閣主吧?
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流千九笑了兩聲,“小丫頭,你想對了,我就是這蓬萊閣的閣主。”
被說穿了心思,言蕪雙抿唇,在心裡暗道,他怎麼知道我想的是什麼?
流千九眼中的興趣不假,他看著面前這個年歲不大的女子,生出一絲收徒的想法。
“你叫什麼名字?可否願意成為本閣主門下的弟子。”流千九怎麼想的,就怎麼問。
言蕪雙愣了一下,下意識道:“閣主叫我蕪雙就好。”
蕪雙?流千九覺得這個名字甚好,點了點頭。
看著這個蓬萊閣閣主對自己如此和善,還要收自己為弟子,言蕪雙想了想,斟酌的開口,“閣主大人,您可曾聽說過一個叫做戰戈的人?”
說出戰戈二字,言蕪雙敏銳的察覺到,眼前這個長相儒雅的男人眼底劃過一絲冷意,周身的氣壓也低了不少。
流千九臉上不顯,不經意的道:“哦?蕪雙認識他?”
言蕪雙垂下眸子,道:“認識,此人與蕪雙有仇,所以蕪雙才會登上蓬萊山,尋找此人,不知閣主為何這麼問?”
流千九周身的冷意瞬間化解,看著言蕪雙的目光比之前還要和藹上三分,言蕪雙心裡猜測,莫非戰戈在蓬萊閣做了什麼?讓蓬萊閣的閣主如此記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