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戈聽著周圍人對他的指指點點,又看著眼前很是篤定的的地合長老,心裡滿是怒氣,這些人明顯就是有備而來的,咬牙切齒道,“地合長老,你上來看看流水姑娘的傷,她中的那一掌的功法可不是戰某會的。”
“那也不能說明什麼,說不定你自己藏了好一身武功,不漏出來呢!”地合長老反駁道,“你說不是你乾的,那你找個證人,或者問問流水姑娘院裡的人是否看見你與她有何過節?”
他一邊說著一邊掃視了一下整個院內,眼裡滿是陰狠,隨後戰戈就看見院內出來一個人身穿藍色的小廝,跪在了三長老面前,哭道,“是小的錯,小的該死。
“你這是何意?”
“小的曾在白日裡聽見流水小姐屋內傳來物品打碎了的聲音,此前只有戰公子一人進去過,而小的也曾不小心看到戰公子出來的時候滿臉凝重,像是,像是和人起了爭執似的。”那小廝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院裡其他的丫鬟小廝也紛紛應和著,說他們都聽到了聲音,那小廝更是大喊道,“若是小的早將這事說與三長老知道,恐怕流水小姐就不會遭此劫難了。”
說完更是俯下身子哀嚎道,其他人也跟著這麼做,三長老看得那是一個開心,本來以為要定戰戈的罪還要再費一番口舌的,如今倒是幫了他。
“戰戈,這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你不承認也得認了。”地合長老陰狠地說完,就準備讓人將他給捆了,就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回頭看去,是流千九。
他連忙行了個禮,“閣主。”
只是流千九理都不理,直接奔向流水,“女兒,女兒。”
喚了幾聲,她還是那樣,探了探她的鼻息,那裡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心裡很是慌張,連忙給她輸送內氣,幫她護住心脈,就把流水抱回了屋裡,將她安置好之後,就怒氣衝衝地出來,狠狠地甩了戰戈一巴掌。
“不管是不是你傷的,我女兒變成這樣都有你的錯。”流千九才不管真正的兇手,他只知道自己的女兒現在生死未卜,而這些人也只顧著爭論,絲毫沒有要救她的意思,“來人,把他關進小黑屋裡,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放他出去。”
說完,就狠狠地剜了戰戈和地合長老一眼,就拂袖進了流水的屋子,又開始給她看傷。
戰戈自知爭論不過。就只能遂了地合長老的願,背了他的黑鍋,被閣主的人押進了小黑屋。
看著滿是黑暗的屋子,心裡一陣感慨,前不久還是蓬萊閣的座上賓,現在就成為了人家的階下囚了,真是世事無常啊。
也不知道這樣什麼時候能找到言蕪雙,更不知道言蕪雙現在過得怎麼樣,吃得好不好,有沒有受欺負?
戰戈一想到這裡就止不住的擔憂,心裡就跟揣了把火似的,很是著急。
然而心裡又僥倖地想著言蕪雙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應該會逢凶化吉的吧!
事實證明,戰戈想的沒錯,言蕪雙確實是逃脫了莊主的囚禁,帶著密室裡一干人等出了竹林。
陽光照射到人的身上有些刺眼,尤其是她們這些許久沒有見過太陽的人,都紛紛捂住了臉龐,待慢慢適應了外面的光亮之後,就把手放開,伸展雙臂,盡情享受著那暖暖的陽光。
“你們趕緊離開這裡吧!”言蕪雙看著面前一大幫開心的姑娘說道,心裡很是滿足,又囑咐道,“一切都小心點,別再被抓回來了。”
”多謝言姑娘。”那些個女子福了福身子,就手拉手離開了莊子,經過密室裡長時間的相處,那些姑娘彼此之間已經有了過命的交情,。
言蕪雙有些欣慰,腳步歡快地去找了戰戈,只是走了老半天,依然還在竹林裡打圈,往四周瞧了瞧,發現她現在所處的地方已不似剛才竹林的茂密,反倒是有些稀鬆,前面還要一條鵝軟石的小道。
她試探性踏了上去,走了幾步,就看到前面有一間竹屋,看起來不大不小,修得很是雅緻。
言蕪雙想要走過鵝軟石去問路,卻不小心踩到了機關,四周突然出現箭雨朝她射來,言蕪雙嚇得按著記憶中戰戈躲避的動作,死馬當做活馬醫地動了幾下,果然就被她安全躲過。
“啪啪啪!”前面忽然來掌聲,言蕪雙聽這聲音倒像是從竹屋裡傳來,心下一喜,連忙跑了過去,開啟竹門,就看到一個仙風道骨的男子正坐在桌前,端著杯子,頭轉了過來,言蕪雙又被震到了,那是一張美到了極致的臉啊!
“你還要在那裡站多久?”一個如泉水般的聲音從他嘴裡說出來,聽得言蕪雙心裡很是舒服,她尷尬地咳了一聲,走了進去,轉而又被眼前腳下突然出現的削尖了的竹子嚇得停在了原地。
只聽那人輕笑了一聲,“你走吧,這裡不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