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悄悄降臨,百花谷也因為谷主凌晨中毒,比往日消沉了許多。
墨天安排的人隱藏在谷主凌天所住的四周,言蕪雙和白玉則悄悄的躲在凌晨的寢室內。
月上中空。周圍依舊沒有絲毫動靜,言蕪雙沉住氣,她相信水華一定會來。
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都已經去睡,言蕪雙稍稍活動了一下痠麻的腿,白玉死死的盯著門口,“來了。”
白玉的話讓言蕪雙的動作頓住,目光盯著門口。
門起初只是開啟了一天縫隙,緊接著一屢青煙,言蕪雙和白玉迅速捂住口鼻,心道:“此人真夠謹慎。”
又過了一刻鐘,門外的人終於開啟房門走進來,來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從身形上看,言蕪雙還是一眼就認出此人就是凌晨身邊的貼身婢女,水華。
藉著月色,言蕪雙看清楚她手中的匕首,嘴角一彎。
屋外的墨天已經看到有人進去,離開帶著人悄悄的走近房屋。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墨天冷著聲音道:“動手!”
本來漆黑一片的院落,立刻燈火通明,那些匕首打算進一步的水華驚了一下,言蕪雙趁著這個空隙,打落了水華的匕首。
水華不得已後退幾步,屋外,墨天已經帶人闖了進來。
因為水華帶著面巾,墨天沒有第一眼認出她來,言蕪雙揉了揉腿,道:“水華,你為何要刺殺谷主?”
水華?墨天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一身黑子的女子。
水華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身份被暴露,墨天上前兩步揭下她的面巾,“真的是你,水華。”
人贓物正俱在,言蕪雙不擔心水華會抵賴,水華低下頭,又猛然抬起頭,“是我。”
墨天張了張嘴,還想再問什麼。就看到水華的嘴臉滲出一滴黑血。
“你……”
言蕪雙在水華倒地時快速走了過來,探聽了一下她的鼻息,搖了搖頭。
忙活了一晚上,最終什麼收穫也沒有,言蕪雙不禁有些懊惱。
白玉要淡定許多,“墨天公子,這水華可與谷主有仇,又或是她與谷主有什麼恩怨?”
墨天還沉浸在谷中出現叛徒的悲傷中,聽到詢問,沉思了片刻,搖了搖頭,“並無,谷中的人大多數都是谷裡一輩一輩流下來的,想水華還有其他幾個都是老谷主從外面撿回來侍奉谷主的,敢肯定,他們絕對和谷主沒有絲毫仇怨,谷主為人平和,對身邊人更是仁慈,雖然性子冷了些,但他從未責罰過身邊的婢女。”
既無仇怨,又沒有苛待,那水華為何會給谷主下毒?言蕪雙看著地上的屍體思慮的片刻,“那他會不會是受人指使,才會給凌晨下毒。”
“有這個可能,而且可能性極大。”
處理完水華的屍體,外面的天已經大亮,言蕪雙伸了伸腰,與水墨等人從凌晨的屋子裡走出來。
“墨天大人,谷中的巫師來了。”
“巫師?”言蕪雙看著墨天,墨天道:“谷中巫師一直與谷主直接接觸,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墨天的話音落下,一個身穿黑袍不知是男是女的人走過來,“墨天大人。”
墨天微微彎腰,“不是巫師前來可是與谷主中毒有關?”
那人看了一眼言蕪雙與白玉,微微點頭,“正事,谷主早就有這一劫,而能這解藥就在百花谷上方的萬惡深淵之中。”
言蕪雙聽到萬惡深淵四個字,心臟驟然一鎖,當初她是怎麼從那個鬼地方掉下來的,如今依舊曆歷在目。
“巫師說的可是真的。”墨天激動的道。
“自然是真的,墨天大人還是趕快派人到萬惡深淵上去,找到解藥才是。”
“是,我等謹遵巫師的教誨。”
那人又簡單的留下解藥的長相以後便匆匆離去。
言蕪雙想著巫師所說的解藥模樣,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