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十分隱蔽,戰戈一路走來,暗暗記住路線,上次他想要遞出去的路線已經被毀,想必,現如今的這條,應該是那些山匪又開鑿出來的。
腳下時不時的有石子踩落,戰戈看了一眼山下的位置,這裡距離府衙所在的位置應該有幾十公里遠。
你自己現在的速度,來來回回最起碼需要一個時辰的時間才行,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前進的山匪。
這一路上,他始終保持著正常的步子,跟著前面的人,他能夠感覺得到自己的四周被安排了人時刻監視著自己。
想來自己之前的出手並沒有獲得龍潭的信任,撇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的人,戰戈腳下的步子漸漸放慢,與前面拉開一些距離,眼看著一群人就要到山腳下,戰戈從路過的土道上撿起一顆石頭,趁著周圍人不注意,扔出去,發出響聲。
本就保持警惕的山匪立刻停住腳步眼神觀看四周,戰戈趁著這個機會腳尖輕點,以極快的速度,攀爬到一棵巨大茂密的樹叢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跟蹤戰戈的山匪見人不見了,臉色一變,此時他們所在的位置已經接近山腳,若是大動作的尋找,極有可能驚動山下的人,到那時,恐怕今天下山的計劃就會功虧一簣。
心裡懊惱,卻不得不暫時壓下尋找的想法,等到了山腳下再說了。
戰戈低頭,看著自己身下日出尋找的山匪,神色冷然的掃了一眼自己的周圍,這些茂密的枝葉足以幫他遮掩身影。
提上一口氣,戰戈輕巧的跳到其他的樹幹上,底下的山匪聽到動靜,抬起頭,並無什麼異常,只當是大風煽動了樹枝。
戰戈一路狂奔,終於在半個時辰以後到達了縣衙。
見到縣衙門口的衙役,戰戈拿出揣在懷裡的令牌,這令牌還是他那南蠻國的老皇帝給他的,為了調動當地的官兵,以防不時之需。
有了令牌,當地的縣衙見到戰戈,急匆匆的跪了下來,“風龍縣縣令見過大人,不知大人此番前來有何要事?”
戰戈看著一眼跪在腳下,身形肥胖的縣令,冷聲道:“立刻召集你府上所有的衙役,跟隨本將軍前往風龍山寨,將山匪一網打盡,不可怠慢,否則本將軍現在就要了你的狗命。”
“是!是!是!下官這就派人去安排。”
風龍縣的縣令被嚇了一跳,何時見過眼前這種陣仗,立刻按照戰戈的吩咐將全縣所有的衙役聚集。
大約一炷香的功夫,府衙中所有的縣令,包括當地的官兵聚在一起,戰戈大致估計了一下這群衙役的戰鬥力,雖然參差不齊,但有他在山匪中做內應,也足夠將這些山匪一網打盡。
想到言蕪雙現如今所處的境況,戰戈一刻都不想耽擱,將風龍山寨上山的路線用紙筆畫了下來,交給縣衙的縣令,吩咐道:“你現在立刻派人按照我所畫的路線上山,以最快的速度將風龍山寨給本將軍團團圍住,等候我的命令,另外,挑幾個身手好的與我裡應外合抓住寨主龍潭,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縣令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按照戰戈的吩咐開始行動。
事情辦完,戰戈帶著幾個官兵迅速回到了風龍山腳下,跟蹤戰戈山匪見他回來了,鬆了一口氣,打算回去以後,在細細的,向大當家稟報。
龍潭站在山腳下,其餘的人佔據了整個山下的路,戰戈目光停在龍潭的身上,神色一冷,悄無聲息地挪動腳步,趁著所有人放鬆的空擋,來到龍潭的身邊。
聽到周圍的動靜,龍潭抬頭,見是戰戈,低聲呵斥,“我不是讓你守著另一處麼,怎麼到這裡來了?”
戰戈掏出事先準備好的銀針,乾淨利落的將銀針射進龍潭周身的幾處命穴,銀針入穴,龍潭起初並沒有感覺,直到想要活動一下,才發現自己的根本無法動彈。
察覺到身上的異樣,龍潭死死的盯著戰戈,“你對我做了什麼?”
戰戈不答,從懷裡掏出煙花,紅色的火焰升至空中,龍潭聽到周圍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
沒過多久,他手上的那些兄弟就一個個的被人從草叢中踢了出來。
定睛一看,龍潭看到衙役的衣著,臉色一邊,“你……”
戰戈不想再多說廢話,將龍潭交給衙役,自己帶著其餘的人上山。
這時,縣令已經帶人埋伏在了寨子裡,龍潭在下山之前將寨子交給了二當家管理。
二當家只不過是一介武夫,看到官兵傻了眼,若不是身旁的人出主意,他甚至都不記得牢房裡還關著兩個重要的女人。
看著山下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官兵,二當家渾身發軟,癱坐在地上。
“二當家,回來了,下山的兄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