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蠻皇宮的正殿內,氣氛瞬間降到了極點,殿中的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發一言。
國主心中越發的氣憤,這些個土匪竟然猖獗到這種程度,連一國的公主都敢劫,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不把他們殲滅掉,還真以為他們南蠻士兵都是吃素的?!
“行了,都退下吧。”國主心裡打定了主意,氣也就消了一大半,見著眼前跪了一地的宮人都害怕的樣子,心裡更覺得煩悶,揮著手讓他們都下去。
那些個宮人如獲大赦,心下大鬆了口氣,急急忙忙地離開。
第二天上朝的時候,國主特地就提了剿匪的事情。
“諸位愛卿,可有推薦的人選?”透著威嚴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令朝臣們都有些膽戰心驚,支支吾吾地不敢開口。
國主見著他們猶猶豫豫,不禁皺了皺眉頭,“諸位愛卿不必緊張,仔細說來便可。”
“這,大王,朝中目前找不到善於領兵打仗的人。”宰相不怕死地道出實情,原先的司徒厲將軍是整個南蠻最會帶兵打仗的人,可是他卻自殺了,目前依然尋不到可以替代他的新晉大將。
‘啪!’國主大怒,“宰相的意思是我朝根本就沒有可用的人才?”
“大王息怒,臣並沒有這個意思,只是這朝中可以帶兵剿匪的大將實在是少,因著這個原因才這麼說。”宰相不緊不慢地說。
其實他心中對於之前處置司徒厲的結果很是不滿,原想著為他求情,想辦法將他就出來,可誰知道司徒厲竟然自殺了,可惜了這麼好的將才。
“寡人不管你們心裡怎麼想的,務必要想出一個人選來,否則有你們好看。”國主沒有多少耐心和他們耗下去了,直接下最後的通牒。
在朝眾人都傻眼了,這讓他們如何推脫?!
就在大殿裡眾人都一籌莫展之時,一個沉穩的腳步聲從殿門口一路傳到眾人的耳朵裡,具都看向中間正緩緩走近的戰戈,不明所以。
“大王,臣自願帶兵前往風龍山剿匪。”戰戈在距離國主十步的距離站定,單膝跪下,左手握拳放在右胸前,低垂著頭,恭敬地說道。
國主浦一見到進入殿中的戰戈有些摸不著頭腦,如今又聽得要請纓剿匪,實在是詫異,猛地站了起來,死死地注視著他。
“為何?”之前他讓霓裳去假扮言蕪雙進入永國,想來個裡應外合,卻沒想到戰戈竟然派人將言蕪雙劫了,先不說他是為了什麼,但就和一國之主作對的動機就很難讓人相信他現在所做的事情是不是另有圖謀。
“這夥盜匪劫了霓裳公主,身為她的夫婿,理所應當要去救他,剿匪也只是其中之一。”戰戈撒起慌來也是面不改色。
國主心下冷哼不止,美其名曰是為了霓裳,其實是為了言蕪雙吧!
不過,他也不打算拆穿,既然戰戈這麼喜歡打仗,那他這個南蠻皇帝若是不滿足了他的心願,豈不是被說無用?!
“很好,你能有這種覺悟,說明你是個有擔當的孩子,寡人把霓裳交給你也放心。”兩人各懷鬼胎,國主假意讚揚他。
隨後給身旁的太監使了個眼色,低聲吩咐著,隨後太監去了後殿拿著個托盤來到戰戈面前,眾朝臣都不明所以,紛紛伸長了脖子想要看清楚前面發生了什麼。
“戰戈,寡人知道你善於領兵打仗,可是也不清楚你對我南蠻有多衷心。”國主淡淡地說著,太監又把托盤上的黑色蓋布解開,裡面是一個小瓶子,“這裡放著我南蠻特製的屍疼散,每月十五若是沒有特製的解藥,毒性便會發作,活活將人疼死。”
眾人聽著滿殿譁然,這毒藥實在是陰邪啊!
“你若是將這毒藥吃下去,寡人就允許你帶領五千兵馬前去風龍山剿匪,否則你就好好呆在宮裡,哪裡都不能去。”這是威脅,若是吃了,沒有及時得到解藥或者國主壓根就不給解藥,會活活疼死。
可若是不吃,那就無法離開皇宮,即便身上無病無災,那也是被束縛住了,恐怕也會在某個時候被誣陷而死吧!
戰戈心中百轉千回,早在來之前就想過多種被為難的方法,卻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既如此,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猛地直起身子,開啟瓶蓋,倒出藥丸直接往嘴裡吞,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真沒想到這個男人如此捨得下心來。
“好,臣願意服下毒藥,只願大王給戰戈一個剿匪的機會,為了救公主,也為了還風龍山下的百姓一個安全。”戰戈閉了閉眼,狠下心道。
“哈哈哈,好,好,很好!”國主很是興奮,心中籠罩的陰霾消去了一半,欣慰道,“汝果真是可以值得信賴的人,寡人將霓裳交給你實在是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