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之中,霓裳穿著一身白色的寢衣躺在床上轉輾反側,心裡的煩躁讓她實在睡不著覺。
她猛然從床上坐起來,看了一眼外面漆黑的天色,顰了顰眉。
白日裡發生的事情,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腦海裡徘徊。
她相信戰戈,卻不相信那個叫做雙兒的女子,她想,必須讓這個叫做雙兒的女子儘快離開皇宮,才能以絕後患。
司徒厲和雙兒的婚期遲遲未定,總是這麼拖下去,萬一哪天戰戈真的犯了糊塗,吃虧的豈不是自己?
不行,她必須讓二人儘快成婚,天怎麼還沒亮?
霓裳心急,瞪大眼睛盯著窗外,好不容易聽到外面報曉的聲音,霓裳掀開圍帳,“珠兒!”
“公主,今天是有什麼事兒嗎?您……”珠兒還有些犯困,揉著眼睛走進來。
“說那麼多幹什麼,趕緊讓人都進來伺候本公主梳妝,快點兒聽見沒有?”
珠兒在公主的催促中清醒過來,立刻安排宮人進來。
司徒厲剛從朝堂之上下來,還未走出宮門,就被小太監攔住。
“司徒將軍,公主請司徒將軍到殿裡一趟,說是有重要的事兒,要和司徒將軍商量。”
司徒厲看了一眼急急忙忙趕來的小太監,沉吟片刻,點了點頭,他也確實想學公主的殿中看一眼那女子,卻又礙於身份,無法直接前往公主所居的宮殿。
讓他到的時候,心心念唸的女子已經和公主在一起,等他到來。
“臣參見公主殿下。”
霓裳將手中端在空中的茶水放下,點了點頭,“將軍不必多禮,請起。”
言蕪雙從司徒歷進來以後,並未抬頭看他一眼,司徒厲心裡有些失落,“公主,不知你這麼急要臣前來有何要事?
霓裳也不嗦螺,直接說明了自己的意思,司徒厲是什麼人,從公主的語氣上來看,希望能看出,這位霓裳公主對自己的婚事似乎十分的急切,不過這也正合了他的意。
言蕪雙的心裡卻何二人心中所想的截然相反,“公主,是不是,太快了。”
一直懷疑她居心的公主聽她說此話,瞪了她一眼,“司徒將軍可是我南蠻國的功臣,既然他都願意了,你說那麼多做什麼?而且,本公主已經找人看過日子,三日之後就是黃道吉日,到時候,你就老老實實的做你的將軍夫人就行了。”
“公主……”
“臣多謝公主恩典。”言蕪雙還想推脫,司徒厲就已經答應下來。
三人的交談正巧被趕來的戰戈聽到,而且的腳硬生生的頓住,戰戈不知道現在自己適合心情,理不清思緒的他轉頭離開。
三日後,大將軍司徒厲成親,據說新娘子是皇宮裡出來的,眾人議論紛紛。
將軍府熱鬧了半夜才停下來,司徒厲併為喝了多少酒,腳步沉穩地走進新房。
言蕪雙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成親,再加上這次成親是被逼的,還沒等司徒厲回來,在喜娘的阻攔下,還是把蓋頭揭了下來。
喜娘心驚膽戰的等著將軍回來,聽到外面的動靜,所以說新娘是把蓋頭蓋回去,卻不曾想對方根本不聽自己的勸說。
“將軍。”喜娘一臉為難,司徒厲在言蕪雙手中的蓋頭上停頓了一下,揮了揮手讓所有的人都出去。
“蕪雙。”
言蕪雙挺著肚子起身,對司徒厲困難的行了一禮,“請將軍別塌而居。”
司徒厲自然不會同意,他坐在屋子裡的凳子上,從一堆花生瓜子裡取出酒杯,倒滿酒,一言而盡。
這個時候,言蕪雙緊張的攥緊衣袖,司徒厲只是喝酒,待壺中的酒被他喝完,才緩緩開口,“你放心,本將軍既然答應了會接受你的一切,自然就不會強迫你,今日是你我二人的大喜之日,理應共處一室。你睡吧,本將軍就坐在這裡。”
提著的心放下,言蕪雙在心裡鬆了一口氣,重新回到床上。
夜裡,言蕪雙為了和司徒厲的婚期發愁,戰戈趕走了自己院子裡所有的人,一個人坐在石桌前喝酒。
霓裳聞風趕來,戰戈已經喝下了整整一罈的女兒紅,還未進門就已經聞到了沖鼻的酒味。
“戰戈,你怎麼喝這麼多的酒?”
戰戈的眼神有些迷茫,睜開眼,見來人並不是自己心心念唸的人,揮手躲開霓裳的觸碰。
“別管我!”戰戈端起酒杯就要往嘴裡倒,被霓裳中途攔下。
一旁的侍女有眼色的扶了過去,霓裳同宮女一起,兩人扶進寢室,將寢室裡進來的宮人趕走,霓裳伸手撫摸上戰戈完美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