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外,不停地有人影閃過,鳳凰靠近大帳,屏氣凝神聽著外面的動靜,當聽到雅麗緹和戰戈即將成婚,心裡氣惱。
又看著始終一言不發的言蕪雙,一肚子的情緒無處發洩,既然不在一起了,那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鳳凰把言蕪雙從床榻上拽了下來,“蕪雙,既然事情已經成了這個樣子,那我們就離開這裡,我手裡有迷藥,只有我們兩個離開這裡不是難事兒。”
說了半天,始終沒有得到回應,鳳凰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蕪雙,你心裡倒是怎麼想的?你說出來,只要你說離開,我馬上就把你帶走。”
過了許久,就在鳳凰打算放棄的時候,言蕪雙終於開口說話。
“鳳凰,我想,我想看著戰戈成親。”
“什麼?蕪雙,你是不是被氣傻了?”
鳳凰理解不了言蕪雙的想法,既然都已經死心了,那還賴著在這裡幹什麼?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
清楚言蕪雙的固執,鳳凰最終無可奈何的答應了她的要求,二人商定,在戰戈和雅麗緹成親的當日離開。
昏昏噩噩的又過了兩日,明天就是戰戈和雅麗緹成親的日子。
鳳凰已經準備了充足的迷藥,只等明天人多眼雜的時候趁機離開。
夜色降臨,鳳凰將迷藥分成兩份,一份藏在自己的袖子裡,一份則遞給了言蕪雙。
“蕪雙,你手裡的這份以備不時之需,到時候只要你跟在我身後,我保證能帶著你從這裡走出去。”
這段時日一直是鳳凰在自己身邊不離不棄陪著自己,言蕪雙是從心底裡對她感激,攥緊手中的藥包,哽咽的道:“謝謝你,鳳凰。”
受不了她現在這個樣子,鳳凰揮了揮手:“好了,好了,等我離開這裡以後一切都會變好的。”
“嗯!”
這一晚,不光是言蕪雙和鳳凰一夜未睡,戰戈也是等到了天明。
“駙馬,起床了。”隨著門外的人出聲,整個邊牧民族都熱鬧了起來,今天是他們的公主出嫁,自然所有的人都跑過來湊熱鬧。
“知道了。”戰戈坐起來揉了揉發脹的額角,一旁的桌案上早就擺滿了新郎應該穿的服飾。
戰戈猶豫了片刻,還是將那些衣服穿在了身上。
邊牧可汗為了嫁女兒特地搭了擂臺,為了就是讓全族的人見證雅麗緹和戰戈的成親。
手裡拿著紅色的絲綢,戰戈牽著雅麗緹一步一步地走上擂臺,餘光捕捉到靠近邊牧可汗的人,雖然聽不清那人在邊牧可汗的耳邊說了什麼,但是,戰戈可以從那人的嘴型看出,蕪雙和鳳凰離開了。
心裡頓時涼了一大半,腳下的步子不知不覺的停下。
雅麗緹察覺到身邊的人不走了,顰了顰眉,側身看過去,小聲呼喚戰戈的名字。
卻沒想到,戰戈扔下手中的絲綢,跨著步子跳上了擂臺。
站在底下觀賞的人群看到這一幕突然熱鬧了起來,雅麗緹只覺得自己手腳冰涼,不安的看著站在擂臺中央的男人。
“公主,對不起,我戰戈不能和你成親。”